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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无进路,唯有后退。
张本民赶紧蹲下来,静观其变寻出路。
“你说你可真是,站就站着呗,还非得铺垫个地方躺下来。”
郑成喜的话音里很有怨气,“这倒好,被一条长虫给吓掉了魂。”
“那,那谁想得到呢。”
孙玉香叹着气,“俺也简直要吓死了。”
“也还算好吧,没被咬着。”
郑成喜庆幸道,“以后千万得注意,甭想着啥都要得个最好,说得过去就行。”
“是那么回事,这次啊,俺是真的得教训了,你想想,要是那条长虫愣头愣脑地拱进俺下面,可能命都没了呢。”
孙玉香感叹着,“好歹算是逃过一劫吧。”
“谁说不是!”
郑成喜又是一叹,“唉,见好就收吧,今晚就不跟你捣鼓了。”
“嗯,是的稳稳心,这会儿真是一点想法都没了。”
“那行,俺走了。”
郑成喜趿拉着脚步走了,没行多远又停了下来,转身走回,道:“对了,俺给你提个意见。”
“有啥就直说呗,弄恁正式干嘛,啥意见建议的。”
“往后啊,你能把脚丫子使劲洗干净么?”
孙玉香一听笑了,“嗐,你可真是,你是弄俺的丫杈儿,又不是脚丫子,洗恁干净干啥?”
“甭说了,就照俺说的做就是。”
“行行,洗还不成么。”
“洗,一定得洗!”
郑成喜撂下这句,这次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孙玉香在原地站了一会,尔后才进院门,嘴里一直嘟噜着,不知咕哝着什么。
危险消除,张本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颠着脚尖走出了猪屋子,紧着步子赶紧离开。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张本民的心情开始沉重起来,因为又想起了郑成喜与孙玉香在庄稼地里的谈话,他突然意识道,在重回到童年的这段时间,对父亲去世的罪责都归到了郑成喜头上,只盯着他了。
其实,父亲的死还与好几个人有关,也得慢慢把账逐一算清。
孙玉香的爹老孙头,就是其中之一,他平常言语并不多,但阴损的点子特别多。
“老毒物!
你得死,而且必须死得悲哀而无奈。”
张本民握拳发誓。
暂且不回家,心情需要调适一下,张本民前往河边去散散心。
穿过小巷,来到了大街上,再往东去,过几个小巷口就出村了。
那里有一片不太大的庄稼地,每年各季种植的农作物最丰富,尤其是夏季,地里总是很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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