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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西坠,绿水波中灯火交映,摇橹动波,水声作歌。
船也慢慢接近港口,密集的私家小船遍布相连。
有的渔民是全家老小皆在船上,这会歇息了的父亲会抱着小娃儿坐在船边唱歌,声音粗糙,情感真挚。
船还未靠岸,辛红雪先见着岸边有几个红衣男子挤在一起,见到朱筑之际他们摇摇手分开跳上了边空荡荡的渔船。
阿真跪在唐利川身边按着他腰上的伤口,但却没能止住血。
唐利川脸上血色全无,反而全是冷汗。
船刚停下,那几个红衣人上来问朱筑岛上的情况,显得特别紧张。
朱筑没说话,反而是摇橹的小伙一脸的悲伤色说:“急什么!
要是死,咱们谁也逃不掉!”
朱筑回头瞪了他一眼他才闭嘴嘟囔了几句。
“去把我的马车拉过来。”
阿真喊了一声,真旗正准备把唐利川背起来。
辛红雪走过去踢朱筑,后者又瞪了她一眼,看清楚人之后他咧嘴笑,问:“怎么了?”
辛红雪说:“背我小弟。”
朱筑放下橹不吭一声背起唐利川说:“好,背起咱小弟。”
岸上的人见了一个个不敢吭声只敢出手相扶,等朱筑站稳了他们才一个个拱到一起议论纷纷。
熊机在后背起父亲,真旗扶着。
阿真在水边涮手,旁边有小孩看到了歪头看她还问她杀的什么鱼,怎么这么多血。
她存放马车的地方挂着一盏灯,有个人在灯下站着。
阿真快步冲过去说:“我马车呢?”
对方听声说:“在呢!”
阿真忙叫着:“等一下,有没有止血的药和护心丸?”
对方听了从腰上的袋子里取出一个小白瓶说:“止血的!
你要护心丸作什么?你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吗?”
阿真没回答,回头叫朱筑快点过来。
对方再望,有些报怨的叫道:“怎么这么多人?”
之前真旗到未注意当时阿真寄放马车的农家小院,此时再看反而惊奇,这哪里是农家小院?
这院子很大,篱笆里面种的全是草药,近房处挂着鱼干。
三间房屋环抱而立。
如今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可那房间里又都亮着灯光。
带路的人走了没几步就停下来说:“别再进了!”
阿真便叫朱筑把唐利川先放下,她拨开瓶塞把药剂撒在伤口处。
朱筑见状便要跟辛红雪说再会,后者走去说:“你走吧!”
红衣人听了嚷道:“你怎么说话呢?”
辛红雪说:“不走吗?”
“唉我说”
朱筑说:“你闭嘴吧!”
带路的小伙子把马车牵了过来,阿真对熊机说让他先将老前辈安放车中。
她盯着唐利川的伤口,直到血止住了她才松了口气,回头说:“带我们去三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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