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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中间……有一个领袖!
我往后退几步,迅速地起观花阵,念动谒摩咒,将清明注入,使它暂时摆脱凌瑞津的禁令,与它共神识。
它是一个约莫四十岁上下的男子。
名唤姚之善。
我问它为何沦落至阴兵。
它道:“我本四大家族姚姓本家,因上言奏事,被皇爷所嫉恨,判了流放。
在昔阳山服刑时,被沈子爵所害。
魂灵无归,几近三年。
我们这些人,都是沈子爵从各个流放营里抓来的犯人。
既已流放,家人无着,根本无人知晓我们如今境遇……
沈子爵日日练阴兵,可他的那些道官,术法不行,我们一时被派去杀人,一时魂灵又归体,日日受那魂肉分离之苦,一时如堕梦中,一时又归当下,无分现实与虚幻……人人惶惑不堪,痛苦不堪,这样非人的日子,就这么过了三年……姑娘——你救救我们,你想想法子救救我们——这日子,真是比上刀山下油锅还令人难熬啊——”
姚之善的话,重重地冲击着我。
我稳住心门,以防因心门起伏而走火入魔,问它道:“若要破除此禁令术法,你可知有何弱点?”
“弱点……?”
它似乎也不知凌瑞津的漏洞,可停了一会儿,它沉声道,“我——我知道了——这些人,生前都以我为首,待会儿,你只管将命剑刺向我,我想,便能破此纸人令!”
我还想继续问,可是凌瑞津已经修补禁令,那姚之善又陷入一片混沌,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好在我已将灵线虫卵释出,那虫卵此刻应攀附在了它身上。
我收阵起身,指引傅老二:“快!
放出灵线虫,顺着灵线虫的导引,刺其命心!”
我伤还未好全,方才行观花也不知是触动内力还是怎么,忽感一阵难受,成懿扶着我退到一旁。
我将阴阳眼退出,就地疗伤,他为我护法。
傅老二想必是找到了纸人巨令的命心,只听见一声怪喝,又随着一声奇怪的呜咽,一阵冷风袭过,似有什么飘落在了我身上。
我疗伤毕,伸手去碰,抓到一片薄纸片——方才飞落的,想必是纸人了?它们又恢复成个体了……
可奇怪的是,凌瑞津并没有拦阻。
他忽然哈哈笑道:“臭小子,好本事啊!
本仙堂的禁令都被你给破了!”
傅老二依旧冷静,道:“天门盏呢?”
“天门盏?”
凌瑞津道,“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会在我身上?自然是在沈子爵身上了。”
“哼。”
成懿冷笑,“你当我们是傻子呢!
沈子爵虽有盛天门盏的沈家肉身,可他毕竟不懂术法,拿着天门盏有何用?他必定是将天门盏交给了你,指望你能再次打开天门盏,给阴兵灌入阴力,帮他拿下这一仗!
可惜啊——你根本打不开这重新封印了的天门盏!”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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