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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语塞。
凌瑞津在我眼里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如今,我却也难下判断。
他和任纷纷之间,更是剪不断理还乱,丝丝绕绕,谁欠谁都说不清。
这天晚上没有月亮,夜就像前路一样黑暗。
我们是被马蹄声吵醒的,为首的是官位,拿着一副画像比对着看我,“是她了。”
他扔下一卷公文来,“姑娘,莫大人请您走一趟。
她说,若您反抗,可想想您那位人脸藕身的朋友。
他已经被挂在城楼上一天一夜了,再不救,就该萎缩成藕干了。”
我站起身来,打打身上的尘土,凌瑞津竟挡在我面前,低声问我:“你当真要去?”
我扒拉开他,低声道:“按我昨天说的做。”
我抬头看向那官卫:“带路吧。”
金陵城。
成懿……成懿就像西洞庭那八具尸体一样被挂在城楼上……果然是莫寻的手笔……他身上捆缚了好几道道法,令他无法动弹。
我判别不出来成懿是否还活着,风一吹,他便随风飘荡着,每一次晃动,我的心就揪紧一次。
成懿,再等等我……我一定会救你……你一定会安然无事的……
我随着那队官卫进了城,趁他们不注意,我将郎希给我的一张隐身符用了,贴在身上,神隐而入官衙,一路上我曾听他们说,娑衣还住在这里。
我进了衙内,果然看到侍女们进进出出,必有女眷。
我紧随其后,入了内室,便听见娑衣一双子女吵闹的声音,娑衣温婉地提醒他们小声一些。
这是我醒来后第二次见娑衣,仍旧感觉相隔千里。
待侍女都下去了,我现了身,娑衣吓得揽着孩子急急往后退,看清是我后,才松了一口气:“小观花?”
我想冲她笑,可是我笑不出来,“很抱歉这样唐突,没有吓到你和孩子吧?”
娑衣慢慢地靠近来,“真是你?上一回你一声不吭地就走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没有工夫和她寒暄,成懿还命在旦夕。
我急急道:“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娑衣皱眉:“什么忙?值得你这样着紧?你说便是。”
“得罪了。”
我起剑,将剑锋横向她的喉头。
娑衣很是一惊,两个孩子立刻大哭起来。
娑衣一面安抚两个孩子,一面劝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观花,你不要冲动,把剑放下慢慢说好吗?不要吓到孩子。”
我挟持着她,带着她往城楼走。
刚出院门,便被一圈官卫给围了。
我道:“告诉你们主子,我在城楼等着他,他要是不来,等着给他的皇后收尸吧!”
我感到娑衣的肩膀一缩,似受了惊吓,可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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