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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均自然是想应下,但师命在前,他好生挣扎了一番才道:“祈兄海涵,我的确不便与你比试,不如等击退那些邪魔歪道之人后我们再来过招?”
祁海笑意渐退,嗓门也粗了起来:“我师父邀你比试吴兄也不肯,莫非是瞧不起我们长青门,还是你怕输于我面上挂不住才一再推拒?”
吴均不料他话锋突转,一时又气又急,他远远望了眼师父的房间,灯火已灭,想来是已经入睡。
他暗忖道,我若再拒绝,不但让他以为我惧怕了他,更会辱没了师父的名头。
当下便横刀在前道:“请出招罢,我们只过十招,你输了就不得再提此事。”
“吴兄好大口气。”
祁海冷哼一声,噌的一下拔出腰刀,挺刀就刺向他左肩。
吴均识得这一招是虚招,身形不动,只挥刀斜削,钻了他出招的空隙,只听嗤的一声,祁海右边袖子被他拉开了一条长缝。
祁海心头一怒,脚下踏中宫直刺,长刀连刺向他胸口。
吴均斜身左闪,瞧见他右肩上露出破绽,大刀登时便翻转上去,这一刀若是直削下去,祁海的右肩定是不保。
于是手腕略转,刀刃平转,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下。
吴均只道这一招胜负已分,打算收刀入鞘,让对方知难而退。
祁海脸上一红,反而挺刀直刺,正中他的肩头,若不是右臂被大刀拍到发麻,这一刀怕是要贯穿肩头。
吴均只觉肩头剧痛,手中的大刀也再拿不稳,他怒喝道:“你这是做什……”
他话尚在一半人已经软软的倒了下去,他身后闪出一道黑影,竟是谢三扬趁他受伤一掌拍在他后背处,将他生生打晕。
谢三扬踢了踢他晕在地上的身体,奸笑道:“做什么?要让你乖乖在我手上!”
他转头瞟了一眼祁海,不轻不重的说道:“十招你都接不下,嗯?”
“弟子知错,请师父责罚!”
祁海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脸色通红。
谢三扬却摆了摆手,眼中奸险之色一闪而过,又心满意足的笑道:“罢了,有这小子在,不愁学不到九华派的刀法。
只要再将那把残月弯刀夺来,我长青门迟早和九华派同名,哈哈。”
祁海忙接到:“师父高明,徒儿这就去引那萧白玉出来,山外的埋伏早就部好了,此举定能助师父夺得神兵。”
谢三扬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再多话,自己转身进了房间。
祁海心中一凛,低头匆匆退下,拽着吴均的身体藏于自己房间。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便扯开喉咙大声喊叫了起来,本已熄灯歇息的众人纷纷惊醒,各自拿了兵刃一拥而出。
谢三扬也在人群中,他一件外衣虚虚的披在身上,一副刚刚醒来的样子。
他几步赶上前,只见祁海左臂鲜血直流,衣衫凌乱面色慌张,他余光扫到萧白玉也出了房门,便大声问道:“你这是出了何事,可是修罗教贼人来袭?”
祁海巍巍的答道:“不错,我与吴均兄弟本在此相谈甚欢,突然有黑衣人来袭,我虽奋力抵挡,还是受了伤,吴兄弟也被他掳去了。”
萧白玉转瞬便到了他们眼前,她看了看吴均掉在地上的大刀,又瞥了眼祁海手中还在滴血的腰刀,开口并不问那黑衣人去向:“你们既遇到了修罗教的人,为何我徒儿刀上却不见血迹?”
看来她倒是的确守了一天一夜,卧下没多久呼吸就悠长了起来,萧白玉抿了抿唇,明明想远离这个大麻烦,又偏偏总是与她搅在一起,阎泣刀的线索还被她拿捏在手上。
她透过窗户瞧了眼身后,见装着沈垚的马车依然跟在身后,略微放下心来,就先把眼前这件事先解决了罢。
马车摇摇晃晃的从夜晚走到清晨,马蹄踏进了一处渡口,只见来往之人尽是膀大腰圆的壮实男子,渡口堆满货物,两侧都竖着架满铁刀剑的架子。
海边停靠着三艘大船,船身包着铁皮,船内架有弩箭台,竟是行军作战时用的战船。
沿海插着一面面大旗,上面龙飞凤舞的书下三个大字,傲海帮。
萧白玉推醒身边的人,示意她看那三艘大船,秦红药环视了一圈,不以为意的道:“我还以为是什么硬家伙,原来只是一帮海盗在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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