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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腿已经同时踢出,招招直冲着致命穴道而去,定要为兄弟报仇。
秦红药手中捏着毒针,双眼紧盯着他的动作,就要在他踢到自己的时候一针毙他命。
这一招颇为危险,运气好也只能落个两败俱伤,突然间身上压力骤增,刀气扑面而来,极强的杀意甚至让史猩猩那一腿踢得有些犹疑。
眼前刀光一闪,他最后一眼借着刀光只瞥见了一席似薄雾般的青衫,一刀下去人头落地。
萧白玉只来得及扫一眼地上一片狼藉的三具尸体,就被秦红药捂住口鼻拽着往外走,其实她气力虚浮根本用不上力,走路也是跌跌撞撞,居然硬是把另一人从房里拉了出来。
“你为何进来?这三个杂碎还奈何不了我,里面有断肠草毒,你吸到没有?”
秦红药连问几句,不见之前面对着下了杀手的敌人还能谈笑风生的镇定。
萧白玉先是摇头,又冷嘲道:“三个杂碎也能把你弄成这副模样?”
秦红药顿了一下,急切的神情收了回去,她勉强站直了身子,问道:“你在生什么气?”
客栈中空无一人,连原本的小二和掌柜都不见踪影,许是被史家三兄弟先杀了灭口,在漆黑的夜色中只有她们两个相立而对望。
萧白玉将弯刀缠回腰间,面色不善,声音也沉沉的:“我就在隔壁你不知道么,为何不叫不喊。”
听到那声猛烈撞击墙壁的巨响后她才知道这里出了事,修罗教的人果真厉害,都乔装成这样还能认得出来。
听懂了她的意思,秦红药偏过头笑了一下,眉眼弯弯:“这不是有剧毒漫在空气中么,我说过要护你的。”
她的笑让萧白玉脸色缓了一缓,能笑得出来应该就没有大碍,再开口时语气柔和了些:“修罗教的人已经发现了你,此地不宜久留,现在就启程吧。”
听那三人的意思,鬼魅魍魉四人就在附近,若不赶着离开追兵定是源源不断,秦红药有些为难的皱起眉:“等两个时辰我才能复原,现在还使不上力。”
萧白玉轻轻叹息,这人果然是个大麻烦,也怪她平日里太过招摇,即使穿着九华派的衣衫还能被认出来。
她回房收拾了自己的包裹负在背上,瞧了眼两手空空的秦红药,伸手揽住她的腰,飞身出了客栈,在空中轻巧的转了个圈,稳稳的落在马背上。
秦红药一手搭在她肩上,看着她绷紧的侧脸悄悄浮出一抹薄红,当真是白玉无瑕。
不由得笑了出来,明明还是会对肢体相触的亲密不适应,还要装出老神在在的样子。
她一手牵着缰绳,一手又将沈垚的那匹马也拽了出来,两匹马并驾齐驱,踏着厚重的夜色像洛阳城门疾驰而去。
秦红药几乎是被她手臂圈在其中,便仗着自己全身无力大模大样的靠在她怀里,背后的身体纤细柔软,却又挺拔秀立,隐约能嗅到恍若梅花的暗香。
她的发丝不时的蹭在萧白玉的脖颈处,微微的痒,却不至于要伸手去抓的地步,仿佛是一片羽毛在轻拢慢捻,柔柔的在心底撩拨。
但秦红药比她略高些,又不能叫她直起身来,所幸别人看不到她的脸,没人知道那抹薄红已蔓延至她的眼角。
总算忍耐了两个时辰,萧白玉立刻翻身上了另一匹马,避之如蛇蝎。
她并非是从不接触他人的天外仙子,不管是小时候同师父在一起,还是接任掌门后与徒弟相伴,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亲密,可从未有人这样对她举止轻佻,却生不起厌恶之心。
她心底有些不安,又不知从何而起,只能置之不理,暗想只要远远的避开那个祸害就好了。
秦红药已经可以活动自如,她拽住了缰绳,觉得马背上忽然变的空荡荡,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早知就把时间说长一些,那身子虽纤瘦,但靠起来还是挺舒服的。
她望了望天色,已经临近天明,修罗教的人坏了她的晚飨,现在着实饥肠辘辘。
远眺到一间坐落在道旁的农屋,她侧头道:”
不如我们用了早食再走?“
萧白玉没有说话,却是放缓了缰绳,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最后不差毫厘的停在那家农舍前。
农舍的主人早已站在路边笑脸迎接,老汉虽佝偻着背,皱纹里却堆满笑容,唱了个喏后说道:“两位客官,可是要来小店里吃些茶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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