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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不绪没有回魏府,而是去了善府偏院。
隔着一扇门,他都能感受到院里的温馨气氛,然而他始终都没有敲响这扇门。
院内的善若水并不知道魏不绪在这年的最后一晚来了偏院,还在门外待了很长时间。
从下午开始,善若水就停止了制药,与孔兰一起祭拜外大父、外大母。
现在,她又偎依在孔兰身边听孔兰说些彭城的旧事,和春芽一起陪着孔兰守岁。
新年的第一天,善若水和春芽恭恭敬敬给孔兰磕了三个头给她拜年,孔兰给了两人各一个荷包:“愿你们二人新的一年吉祥如意。”
“谢阿母!”
“谢家妇!”
孔兰看着善若水感慨道:“如今这样安祥的日子都是淼淼挣来的,阿母可是享了你的福!”
善若水挽着孔兰撒娇:“阿母说什么话,要是没有阿母,哪会有淼淼。”
善若水说的是实话。
孔兰的阿母去世早,孔兰怀善若水时善代春就已离开,善若水生下来就与孔兰、外大父三人一起生活。
虽然外大父在世时不需要孔兰出外赚取生活费用,但从小到大善若水的衣食住行都是孔兰打理,而外大父去世后也是孔兰支撑起了整个家。
如果不是孔兰细心照顾、关爱有加,善若水不可能像如今这般出色。
听善若水这般说话,孔兰也没说什么,只摸了摸善若水的头。
拜完年后,善若水又一头扎进药房。
可她才进药房没多久,春芽就来唤她:“窦公子来了,说是给家妇拜年,家妇让你出去见他。”
自义诊回来善若水再一次拒绝窦张均后,窦张均都没有再来找善若水,善若水以为他放弃了自己,可现在看来显然没有。
新年第一天不好赶人,何况窦张均还是打着替孔兰拜年的旗号。
善若水只好先回自己屋子换了件见客的衣衫才去见窦张均。
原本以为这段时间只有自己憔悴,可见了窦张均后善若水发现他的萎靡状况不亚于自己。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窦张均身上那股鲜衣怒马的少年劲所剩无几,整个人看着情绪低落、闷闷不乐。
而窦张均在看到善若水后先是眼神一亮,随后又有些紧张。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着今日是新年的第一天,过来替孺人拜个年。”
看到窦张均这样,善若水也说不出重话,她微微露了个笑脸:“愿窦公子新年身康体健。”
见善若水没有赶他走,窦张均松了口气,挑了他与顾云芝、顾元晋年前聚会的事情叙说度过时间。
“听顾云芝说你最近没日没夜忙着调制新药,还是不要太拼,要注意保重身体。”
窦张均看着眼前的善若水,眼睛里泛着血丝,眼眶周围厚厚的黑眼圈,明显是操劳过度、睡眠不足的情形。
善若水软和地回应了。
窦张均将能说的事情都说了,善若水也一直温和地回应。
后来窦张均自己都觉得废话说得太多不好意思,才提出告辞。
走的时候窦张均的神色比来的时候好了许多,至少又能看见几分意气风发。
窦张均走后,孔兰留了善若水问话。
“淼淼,你与我说实话,窦公子与你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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