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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越没进门,把木夕放在任家门口就离开了。
木夕怔怔地看着车子绝尘而去,心里拧巴着疼。
她心里难受得很,习惯性地给秦深打电话。
秦深刚开完会,接到电话,疲惫顿时一扫而空:“老婆,想我了?”
“江晚月死了,坠楼死的。”
木夕怔怔地开口,声音嘶哑,微微带着颤音。
秦深一愣:“江晚月死了?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跟多多还有越哥正要吃饭,精神病院打来电话,我们去医院一看,她已经……”
木夕一眨眼,眼前就出现一大片血迹,江晚月倒在血泊里,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你现在在哪儿?”
秦深心头一突,“我马上去接你回来!”
“我在多多家门口。”
木夕抽了抽鼻子,想哭,但却莫名的没有眼泪,“秦深,你说怎么最近这么多事情发生?”
秦深顾不得细想,江晚月怎么会好端端的坠楼,他现在只想赶紧把木夕接回来,以免再发生什么意外。
“你赶紧去多多家,我到之前,你就在那儿待着,哪儿都别去!”
秦深郑重其事地交代,千叮咛万嘱咐,恨不得插翅飞回江城,以确保他老婆不会遭受池鱼之殃。
木夕一回江城,江晚月就死了,这事儿明显不对头!
木夕呆愣愣地答应下来,进了钱多多家,钱多多正在沙发上等任东,见木夕回来,忙焦急地迎上去:“你怎么一个人来了?我哥呢?他的电话打不通,到底出什么事了?”
“江晚月死了。”
木夕木然回道,“坠楼,从九楼掉下去,当场死亡。”
钱多多一口气闷在胸腔里,半天才能说出话来:“她……她跳楼了?”
木夕走到沙发边,直挺挺地坐下,见桌子上有杯水,也没管是谁的,端起来就一口气喝干了。
“我哥呢?”
钱多多焦急地推搡着木夕的肩膀,“你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待着呢?对了,你是怎么来的?”
“越哥送我来的,他说他要回去加班。”
钱多多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声:“上个毛线!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上得了班?你也真是的,居然放心让他一个人待着!”
木夕无意识地扯了扯嘴角,钱多多见她笑得诡异,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放心不下钱越,又怕木夕一个人有什么岔子,索性抓住她就走。
“走,跟我找我哥去,你们俩也真是的,都够让人不省心的!”
木夕满脑子都是江晚月凄惨惊悚的死相,整个人都是木愣愣的,被钱多多塞进车里,顺从地跟着她走了。
钱多多开车直奔钱氏,可奇怪的是,说要加班的钱越,压根不在办公室。
大晚上的,钱氏黑灯瞎火,在呼啸的北风中,冷飕飕的,就跟鬼城似的。
两人又直奔江城一号,不出意料的,钱越果然不在家。
钱多多急得都快冒火了,木夕也醒过神来,对钱越的担心压过对江晚月之死的恐惧。
她想了想,问道:“小乐安葬在哪里了?越哥说不定会去看小乐安。”
钱多多一想也对,儿子死了,老婆也死了,这个时候,钱越不在公司,不在家里,十有八九就是去陪伴儿子了。
两人立刻驱车赶往墓园,墓园在郊外,十分荒凉,车在墓园门口停下的时候,木夕突然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心口闷了闷,有些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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