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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守所里,犯人们最恨的是两种人:点炮的和挡害的。
哪怕就算是撩闲、“三不管”
这样的人的地位都要高于这两种人。
之前杜坤点炮之后,到现在为止还在一班受苦——虽然一班的人打他已经打得都没有兴趣再打了,但是每天洗厕所、洗地板、睡地下的命运还是没有逃过。
而现在,我则犯了第二个大忌:挡害。
挡害的意思就是耽误人家的好事,不让别人的计划顺利进行。
而这次我和四哥直接策划的阻止越狱的事明显就是属于挡害。
当我和马兰的20分钟时间很快度过,我们依依不舍地分开之后,我几乎是一路小跑地回到了监仓。
当然,监仓里的人永远都是那么没正调,一看到我马上就问“拉手了没有?”
“亲嘴儿了没有?”
“管教没给你们开个双人间”
之类的话。
我面色尴尬地笑着摇头,不过四哥还是发现了其中的异样,咒骂几句后,把我单独带到了风场。
“咋了?不是见女朋友去了吗?怎么一点都不高兴?还是她打算和你分手了?”
我叹了一口气坐在风场冰凉的水泥地上,“马兰说前几天有人去他们学校打听我家的住址还有我父母的下落,我怀疑,这是老腻子那件事儿的后遗症。”
“啥?”
四哥一惊,“找到马兰了吗?”
“没有。”
我摇摇头,“那天马兰正好去市教育局开一个什么班主任的交流会,她走了时间不长就来了一个男人,找她同事问来问去的。”
“都问什么了?”
“先是问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一个老师的男朋友是搞电脑的,又问这个老师现在在不在学校,这个老师一看不认识这人,就干脆啥都不说。
最后临走的时候这个男人又问我家住哪里什么的,老师还是说不知道。
结果这个人甩下一句‘让张毅虎小心’这样的话就走了。
马兰没见过人,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
四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么看来,马兰现在在石铺山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这群狗日的肯定是憋着报复咱俩呢。
不过他们怎么知道马兰这个人呢?你跟谁说了吗?”
我摇摇头,“知道这个事儿的,除了管教、咱们班的人之外,其他也没有谁知道的。
就算是别人知道,我估摸着也是咱们班出去的人告诉的。”
四哥一皱眉,“别是刀疤给漏出去的吧……那这事儿就……”
“就什么?”
“就串到一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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