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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那时还夸过他,说这孩子有长性,做事能坚持。
是不是真的这样,他并不确定,按他自己的理解,这算是某种强迫症,跟握住大拇指一样,也有可能是因为缺乏安全感。
尽管他拥有爷爷奶奶小姑和小姑父的疼爱,似乎也从来不曾感觉到生命里还缺少什么,可父母的缺席给他带来的不安却一直埋在心底,十几年都没有消失过,而且永远也无法弥补。
这也是他长大之后才慢慢发现的,所以他对父母的感受五味杂陈。
手机在响。
丁霁有些愉快地迅速拿出了手机。
不过反应过来是微信的语音电话并且发现来电的是大东的时候,他又觉得一阵没劲。
“喂。”
他叼着棒棒糖,接起了电话。
“你在哪儿呢?”
大东问。
“进京赶考的路上呢,”
丁霁说,“什么事儿?”
“方便见个面吗?”
大东问,“我在小广场,你好久没过来了吧?”
“不方便。”
丁霁立马警惕起来,虽然大东要真有什么问题,刘金鹏应该会第一时间通知他。
“靠,你行啊,”
大东有点儿不爽,“这朋友还做不做了!”
“挺一挺,过一个月咱们还是好兄弟。”
丁霁说,“真有什么事儿就电话里说吧。”
“那行,我找你这事儿你不要跟金鹏说。”
大东说。
“这个不能保证,”
丁霁说,“你要介意就别跟我说了。”
大东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他最近是不是碰上什么麻烦事儿了?”
“不知道,他没跟我说过。”
丁霁说。
“你俩关系那么好,要不你帮我问问,他现在不接我电话,”
大东说,“他在我这儿借了钱,说好三天就还,结果也没还,到底怎么回事?”
丁霁愣了愣。
刘金鹏问大东借钱?
这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
因为谁都知道大东没有钱,平时卖唱就周末能弄到点儿钱,还是几个人分,工作日的时候小广场的消费能力都不如一个路边卖凉皮的。
刘金鹏问大东借钱?
“借了多少?”
丁霁问。
“两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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