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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爷却目光深邃,说道:
“这徐老板名叫徐文涛,在韶关市政府那边有关系,而且北京那边,貌似也有好几个相识的朋友,背景都不浅,要是等他反应过来,得知被骗,然后向这边局里施压,到时候上头肯定会严打。”
“一严打,就算我们躲起来不被抓,肯定也做不了生意,那还不如趁早挪窝。”
大家听了白老爷这话,也都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白老爷果然不愧是大家的师父,目光比他们在座的五位,不知道要长远多少。
白老爷又说:“我这两天就动身去长沙,我给你们的这个地址你们记住了,你们还想跟我混的话,元宵节之前,必须去到这个地址找我。
元宵节之后,我可能已经离开了长沙。
要是我离开长沙,你们还没找到我,那可能这一辈子,我们都不会再见面了。”
“去到长沙之后,我会先熟悉那边的局势,等你们来了,大家再一起做局,然后一起赚大钱。”
众人点点头,表示听从白老爷的安排。
这时,白老爷对张跃才说道:
“跃才,这次做局师父没让你参与进来,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爽,不过你别怪为师,就走偏门而言,你偷术了得,技艺高超,但是性格上却有致命缺陷,你回老家之后,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做我们这一行的,就是在刀口上吃饭,在虎口里拔牙,其实能不能赚钱是其次的,安全才是第一。”
“所以我们的禁忌是什么?”
“第一是贪得无厌,骗了一笔,觉得这人好骗,又再骗人家一笔,这样很容易就会穿帮,一穿帮,就破局了,就有被抓进去的风险。”
“第二是自以为是,自认为自己很聪明,很厉害,就当这世界上的所有‘鱼’都是木鱼(傻瓜的意思),要真带着这种思想去捞偏,那就不是你在钓鱼了,而是鱼在钓你!”
“刚才你犯了第二条禁忌,就是因为你这个致命缺陷,所以这次做局,我才没让你参与,不过,你该拿的那一份,我一分都不会少给你。”
“你跟了我那么多年,其实我早已不把你当外人看,这才会苦口婆心对你说那么多,希望你能够好好领悟。”
张跃才被白老爷敦敦教诲了一顿,这才低下头,觉得羞愧。
然而,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就算白老爷对张跃才说得这么明白,但是要想让他在短时间内改掉自以为是的性格,却并非易事。
白老爷也知道这点,不能强求,强硬扳一条竹子,只会扳断,但是慢慢来扳,就能改变它的形状。
两天之后,白老爷买了去往湖南长沙的火车票。
那时候从韶关到长沙,火车票价格是10块2毛钱。
当时还没多少人往南方沿海城市涌入,所以还没春运一说,人流量没有那么多,所以买火车票也比现在容易,不过得带着身份证去车站买。
那时候的身份证和现在的不一样,还是纸质的。
买好火车票,大家便一起去给白老爷送行。
可是在火车站这边,还没送白老爷上到火车,却突发意外。
金银堂的金三少,带着一群人,围了过来。
上次白老爷当着众人的面,从他脖子上偷走他那条大金链,他回去之后,才后知后觉,可谓是颜面丢尽。
金三少咽不下这一口气,所以这几天他其实一直在派人寻找白老爷他们。
没想到今天竟然让他在火车站这边,他们金银堂的地盘上,遇见了白老爷一伙人。
他暗下决心,就在今天,他要将之前所丢的面子,统统找回来!
他还要将白老爷对他的欺辱,百倍奉还回去!
白老爷见到金三少带着十几个人,气势汹汹而来,不由皱眉。
来者不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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