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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过车头,飞向了自由的终点……
不过在这个时候,后视镜里有一样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是车后座上的保温箱,里面装着要送给赢军秦统领下酒的炸蜂蛹。
假如出发前把这个累赘拆掉,应该早就冲过终点了吧……
这么想着,我重重地摔在地上。
离终点,只有一步之遥。
我站起身,默默地看了眼几米外的世界,明明只需要一步就可以走过去,对此时的我却像是要跨越整个世界般艰难。
时间到,那只在我大脑里的寄生虫醒了,比赛结束。
我失败了。
我几乎可以想象,尘埃大小的寄脑虫是怎么样在我脑袋里伸展自己的钩足,就像是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旋即,某种神经电传遍我全身,形成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
我身不由已地扶起倒在一边的电动车,驶上了归途。
这和是不是意志坚强无关,我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回去,但身体却无法回应我的想法。
它寄生在我的大脑上,就像是一个过滤开关,只有符合它心意的大脑指令才会替我传达给身体。
否则,它会切断身体与大脑的联系,甚至于经常会代替我给身体下一些指令。
这就是这个交汇世界的虫族,与那些在电影游戏里的同族不太一样。
它们没把自己变成汽车大小的杀戮机器,而是变成了另一种更小但也更可怕的寄生生物。
理论上来说,它们可以寄生并操纵任何生物,但它们偏偏对人形生物情有独钟。
大概只需要十克左右的虫,就可以操纵一支毫无防备的万人军队。
据估计,这个世界上的虫至少超过了十万亿吨,只有把整个世界摧毁了才有可能消灭它们。
如果不是申星人将它们压制在地表之下。
否则,这个世界早被它们统治了。
想来是几个月前的一次地震,打通了一个地下洞窟,令这片本来清洁的地区被虫污染。
我不小心喝了口涌出地表的清泉,结果就被水里的虫寄生了。
偏偏最近电动车没充足电,不够我直接去申星人那里的。
我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试着逃跑。
我从虫巢洞口逃到这里,需要一个小时,而这也是每天之中这些虫子的睡眠时间。
这些虫子聚在一起的时候,智商就会特别高,而落单时连只跳蚤都不如。
只要我能够在它沉睡的时候跑出虫群的影响范围,那么大脑里的那一只虫子就毫无威胁了。
我将电动车停在地缝旁边,在钻入地缝之前,最后望了一眼天空。
今日的三〇三战区乌云密布,最低温度和最高温度不太清楚,也不知道附近会不会有交战,伤亡如何。
唯一可以肯定,和平概率必然为0%。
下次,我一定能逃出去,自由地站在这片天空下。
现在我已经找到了完美的路线,又找到了最大的疏漏,区区一只寄脑虫是挡不住我的!
这么想着,我钻入了宛如通往地狱的狭道,然后被一个少女塞了满嘴的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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