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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静雪拧着眉,抿着唇,收回自己的手,眼睛却瞄向他染着鲜血的手背,弱弱颤颤的心疼的开口,“我听到声音,以后你出什么事了”
一句话,让厉以宸浑身一震,连心头也是颤的厉害,随后又变的发软。
嗓子也像被棉花噎住,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厉以宸深邃而沉默的眼睛瞄向别处,拉她起来。
然后将她按在椅子上坐好,自己转身离开。
“你去哪?”
凌静雪立刻问道,声音中有着极为清晰的担忧。
厉以宸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哑着嗓子吐出几个字,“去拿药箱。”
然后推门离开。
他提着药箱上来的时候凌静雪还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平铺着那只受伤的手,晶莹发亮的眼睛望着刚进门的他,竟有几分欣喜。
厉以宸不知所然,眉头更蹙,心也更乱,单膝蹲在她面前把药箱打开,取出镊子和棉签及消毒酒精。
他要亲自给她处理伤口。
可凌静雪却把手挪向一边,反而看着他的手,“你的比较严重,先处理你的!”
厉以宸却强势的把她的手拽了过来,冷冷的道了四个字,“听话,别动!”
他的话像是有蛊惑性的魔力一样,凌静雪真的没动了。
安静的像个雕塑一样坐着,摊开手让他包扎。
因为手心里有不少的碎玻璃渣,厉以宸拿着镊子小心地把它们夹出来。
很痛,凌静雪“嘶”
了一声,手也下意识的往回缩。
厉以宸眉头一直都没舒展,只是手上的力道轻柔了许多。
而且每捏出一个,还低着头,用嘴轻轻的吹了吹。
感受到手心里轻柔的有点温暖的微风,像春日的杨柳枝丫轻轻拂过,凌静雪的身躯僵了僵。
她低着眸望着腿边的男人。
他那般的冷傲,如今却小心翼翼的为自己做这种精细的活。
怕她痛,还轻轻的吹了吹。
尽管没什么用,但是凌静雪还是觉得很舒服,最少心里是。
凌静雪的目光变得缱眷,有几分依恋几分享受,还有几分崇拜。
突然,她的另一手好像不受控制了一般,抬了起来,覆在他一头看似坚硬却又十分柔软的黑发上。
有点扎手,不过,真的很软。
厉以宸正在仔细处理她的伤口,忽然就觉得头顶一热。
微微一怔,发觉那是她的手,再一抬头,撞上了一双温柔如春日下那一朵盛开的向日葵,那般灿烂,又那般温柔。
还夹杂着绵绵的眷恋。
这个眼神让他一愣,随后又变得痴迷。
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重了些。
凌静雪手上吃痛,眉头皱起,缱眷的眼神一瞬间变的让人心疼。
两人都回神。
凌静雪快速的收回自己的手,厉以宸则是轻轻的道了句“对不起”
。
她摇摇头,回了句“没事”
。
而脸颊却是红的发烫,像晚间天边的朝霞一般。
厉以宸把凌静雪的手缠上纱布,起身,高大的身躯瞬间笼罩了她,将她缩在自己的影子之中。
“谢谢你厉以宸。”
凌静雪扶着手臂起身,腾出位置让他坐,“你坐,该我给你处理伤口了。”
说着,看向他血液已经凝固的手背,在灯光上刺的人眼睛生疼,依旧是触目惊心。
然而厉以宸没动,拉着已经蹲下来的凌静雪起来。
“怎么了?”
她问。
厉以宸依旧是冷着一张脸,除了冷漠再无其他表情。
“你回去睡吧!”
“可是你的手”
“我自己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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