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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恩在地上,打的吐血,当时我真的有点绝望了,堂嫂的话还宛若在我耳边回响,我捂着头,用最后一丝微弱的力气护着自己的头,想保护自己。
熊涛就这样凶狠持续的暴打了我十几分钟,最后打的我蜷缩在角落,身子一动不动,嘴角还不停的在冒血。
把我打成这样,熊涛还不满足,吩咐带来的小弟,抄宿舍!
不到一分钟,整个宿舍的物品全部都被砸的稀巴烂,而我宿舍四个舍友无一例外全被一顿暴打,更甚的是打完后,这帮人还站在我们睡觉的床单上撒尿。
动静闹得很大,一楼宿管老头不敢出头,知道熊涛是厂里恶棍,不好招惹,只能打电话给保卫处,不一会儿,保卫处的人就赶了过来,来前的一分钟,熊涛安排站在宿舍外放风的人进来通知他:“涛哥,保卫处的人来了。”
熊涛这才松手,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头,蹲下身子,将正燃着的烟头恩在我的胳膊上,一股芍热的巨疼蔓延全身,本来已经被打昏迷的我,立马疼的尖叫起来!
到现在我每次看到胳膊上的烟疤,都忍不住回想这段往事!
走之前,还踹了我一脚。
我倒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疼的连呼吸都喘息不过来,抱着微弱的力气,握着拳头,看着熊涛带着人从我宿舍离开。
约几分钟后,保卫处那边来了几个人,看着我们宿舍一团乱,宿舍其他四个人伤的不是很重,已经从地上站起来,唯独我,趴在地上,嘴角流着血。
最后我迷迷糊糊的,根本没反应,被保卫处的人喊了几声都没知觉,一帮人赶紧把我抬起来然后送到厂医务室。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反正我睁开眼,我胸口跟头上都被纱布给包裹着,堂嫂就坐在我边上,焦急的看着我,看我醒来,她马上就把医生喊了过来,忙前忙后,眼眶都是红的,估计是看着我受伤,心里难受吧。
我当时以为这次我肯定受了重伤,但是堂嫂喊来医生,医生说我骨头比较硬朗,没什么内伤,都是一些外伤,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之后让堂嫂给我在厂里请一个星期的假期,好好休养,身上这些外伤不能碰水,省的发炎,还拿给我堂嫂一个药单,让她去抓药。
堂嫂拿过单子连连点头,等医生走了后,她就急匆匆的跑到外面,我躺在床上,看着她为我忙碌的背影,心里真的很感动。
想着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有堂嫂这样的亲人,家人,在我身边,突然特温暖。
在床上躺了会儿,堂嫂就拿了药回来,用热水冲了一袋坐在我床边,手把手的喂着我喝,中间也没跟我说话,但我能清楚的看到堂嫂的眼眶是肿的。
“堂嫂,对不起。”
我不自觉开口。
堂嫂看了我一眼,眼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她用手抹了一圈,说:“小龙,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吓死我了,你知道吗?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想活了。”
我安慰着堂嫂,说:“医生不说我没事嘛?你现在不用担心,我身子骨硬,这点伤要不了我的命。”
堂嫂叹了口气,问我这次没事,下次呢?
说完,就主动拉着我的手,说:“小龙,听堂嫂的话好不好?以后不要走上混混这条路,可以吗?堂嫂不想再看到你受伤,我真的害怕……”
听着堂嫂那番话,心里挺不是滋味,我在她心里或许真的挺重要的吧,我对堂嫂说,就算我不走这条路,我有什么办法呢?你能给我一条路,走吗?就算我不去招惹别人,就好像今天你看到的一样,有人主动来整我,我要是主动退缩,他们会更变本加厉的欺负我!
堂嫂自然清楚,她说:“要不我们换个地方上班吧?堂嫂也不在广州呆了,我们一起去苏州,去无锡,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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