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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精神足,说完就想跑,乌朵手疾眼快,直接提着他的衣领给拉了回来,「你看你脸上,早膳喝的粥都沾到嘴角了,别动,母亲帮你擦干净……」
乌朵稍稍弯着腰,将阿桓脸上的米粒擦掉,又细心的给他整理好衣服,此刻的她,应与全天下所有母亲同样,对孩儿的爱无微不至。
「好啦好啦母亲,孩儿自己来就行了。
」
兴许是司南月在一旁,阿桓有些不好意思,他自己使劲拽了拽衣服,也不管腰间的衣角还皱着,拔腿就跑了出去。
司南月想起了彼时的小弟,那时他也是如此无忧无虑,像一匹自由马驹,轻快的跑遍整个王宫,而如今……
想起曾经,她不禁有些伤感,眼睛转向旁恻转移注意力,哪知看见身侧的砖墙后边,露出一节青色的锦缎衣角,而这锦缎的主人,似乎正悄悄听他们说着什么。
乌朵此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阿桓身上,眼看他跑远,无奈又宠溺的笑骂了一句:「臭小子……」
司南月缓缓转回目光,看着阿桓的背影浅浅一笑,似是有些羡慕,「这么大的孩子正是顽皮的时候,等他们长大了,想要这么开心都难了。
」
「哈……作为我乌朵兰德的儿子,他不需与他父亲一样名满天下,只要做他喜欢的事情便……」
乌朵兰德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突然缄默不言,曾经她的确这样想,可自从她知晓玄弟的计划后,心中总是隐隐担心,他要走的这条路太险太陡,一不小心就会带着一家人坠入悬崖。
她不是没想过,万一这件事暴露,阿桓以后该怎么办,可想着想着,她只能得出一条结论,就是玄弟要做的这件事情,必须成功!
乌朵神情逐渐沉稳下来,声音也不似方才高昂,甚至多了一丝阴冷的狠厉,「玄弟心中有天地,他是能成大事的人,就算这大事成不了,我也要保我儿平安,若有人胆敢对他不利,那我乌朵兰德,势必要让他生不如死!
」
「大夫人放心,殿下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两人声音逐渐变小消失,锦缎的主人紧紧握着拳头,从砖墙后缓步走出,原是塔娜,但却不像以前的她。
曾经那张娇美的面庞如今写满了恨意,她紧紧盯着乌朵的背影,蔓延在眼中的泪水也挡不住她的恨之入骨。
良久,那紧握的拳头颤抖着松开,她轻轻抚上平坦的小腹,声音冷的如同腊月的寒风:「乌朵兰德,你三次杀我孩儿,让他们死不瞑目……此仇不报,我塔娜誓不为人!
!
!
」
冷风吹下树枝上最后一片枯叶,也吹下了塔娜最后一丝理智,她在原地停留了许久才离开。
屋外寒凉,若没什么事情,司南月几乎不会踏出房门,她百般无聊的摆弄着桌上的香炉,想着谨王自从那晚离开后,至今也没有动作。
更奇怪的是赫连决这几日应该无事,白日里却连人影都见不着,只有夜深了他才匆匆而来,司南月不禁有些担忧,难道是哪儿出了变故?
就在她想的出神时,听见外边有敲门声,她应声后,一名侍女手中托着木盘推门而进,上面放了一顶镶满宝石东珠,黄金点翠的凤冠进来。
她正疑惑,又见后面侍女的木盘中盛放着一袭叠的工整的,绣着精致金凤的鲜红嫁衣,再后面,便是许多珠宝首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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