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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上的钟离恒,没有分毫当日一同在宫宴上相互扶持的友情,目光冷酷,面无表情。
平时还敢与他嬉皮笑脸斗嘴,私底下也会耍耍小聪明的月歌,此时竟不敢说话,卑微的像一只因害怕主人而蜷缩在角落的小猫。
她不说话,他也只字未提。
月歌的小拳头越握越紧,指甲都陷到了皮肉里,渗出些微血迹,“你怎么在这儿?”
钟离恒放在桌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咚...咚...咚...
每一次的敲击,她的心跳就会加快一倍....
钟离恒仍是没有回应她的提问,只是毫无表情的看着她,等待着她承认,他所猜想的一切。
“南枝,把东西..还..还给王爷吧。”
南枝更是不敢抬头,快速将盒子放在桌上,又退回到了月歌身后。
月歌咽了咽口水,心里实在有些发憷,“这是...你原来那一对。”
钟离恒目不转睛的盯着月歌,向和栩扬了扬手指。
和栩会意,即刻抓起跪在地上的非雨和月歌身后的南枝退出了房间。
“还不从实招来?”
“你要的是东西,我...给你找回来了,不需要解释...了吧...”
越说越没底气的月歌,只希望倚靠着语气词让她刚刚脱口的话,显得不那么生硬。
钟离恒显然不比徐姑好说话,她的何种诡辩在他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拿起桌上剩余的迷魂香扔到了月歌身前,“这是什么?”
月歌瞥了一眼,“我不知道。”
“苍銮殿后殿,你对本王也用了这东西。”
他在问话,她在害怕,即使没做过,却也莫名的心虚。
他仿佛知道了一切,所有的问话都不过是等一个毫无辩驳的认罪。
认识钟离恒以来,虽然不过几日,却从没见过他这样冷漠的一面,低沉的质问更像从三尺寒冰下传来。
“我为何要对王爷用这种东西?”
钟离恒像一只捕食的恶虎,月歌这只小奶猫一旦给出机会,他便一口咬上去死死不放,“你不是不知道么?”
月歌差点想打烂自己不经大脑的嘴,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露馅儿,“我有失眠症,晚上睡不着才让南枝点了这香。”
“哦?”
“东西是我用的,但那也是对我自己用的,从来没在你身上用过,我发誓!”
月歌举着手指斩钉截铁的证明道。
“上天管不了你会说谎的毛病,但本王能管。”
他冷笑着将桌上的盒子打开,在确认里面放着的的确是母妃的东西,他才小心的合上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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