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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让我们挨饿,那时他单独掌管供应部,而委员会还没有成立。
他弄得我们很厌烦,一周一次做长篇大论的讲道,每晚要我们读他自己编的书,写的是关于暴死呀,报应呀,吓得我们都不敢去睡觉。”
“你去罗沃德的时候几岁?”
“十岁左右。”
“你在那里待了八年,那你现在是十八岁啰?”
我表示同意。
“你看,数学还是有用的。
没有它的帮助,我很难猜出你的年纪。
像你这样五官与表情相差那么大,要确定你的年纪可不容易。
好吧,你在罗沃德学了些什么?会弹钢琴吗?”
“会一点。”
“当然,都会这么回答的,到书房去——我的意思是请你到书房去(请原谅我命令的口气,我已说惯了‘你做这事’,于是他就去做了。
我无法为一个新来庄园的人改变我的老习惯),那么,到书房去,带着你的蜡烛,让门开着,坐在钢琴面前,弹一首曲子。”
我听从他的吩咐走开了。
“行啦!”
几分钟后他叫道,“你会一点儿,我知道了,像随便哪一个英国女学生一样,也许比有些人强些,但并不好。”
我关了钢琴,走了回来。
罗切斯特先生继续说:
“今天早上阿黛勒把一些速写给我看了,她说是你画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完全由你一个人画的,也许某个画师帮助了你?”
“没有,说真的!”
我冲口叫了起来。
“噢,那伤了你的自尊。
好吧,把你的画夹拿来,要是你能担保里面的画是自己创作的。
不过你没有把握就别吭声,我认得出拼拼凑凑的东西。”
“那我什么也不说,你尽可以自己去判断,先生。”
我从书房取来了画夹。
“把桌子移过来。”
他说,我把桌子推向他的睡榻,阿黛勒和费尔法克斯太太也都凑近来看画。
“别挤上来,”
罗切斯特先生说,“等我看好了,可以从我手里把画拿走,但不要把脸都凑上来。”
他审慎地细看了每幅速写和画作,把其中三幅放在一旁,其余的看完以后便推开了。
“把它们放到别的桌子上去,费尔法克斯太太,”
他说,“同阿黛勒一起看看这些画。
你呢,”
(目光扫视了我一下)“仍旧坐在你位置上,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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