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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能逃,杜崇俭这个头功,我可不会放了,不然回了长安,我怎么开口讨赏?”
钱归我笑着摸了摸临川的脑袋,“等我回来。”
不等临川开口,钱归我就跟风一样又冲了出去。
“我这个表哥,真是不让人放心。”
姝颜叹道。
“表哥?”
姝颜从临川手里拿走了那把长刀:“是啊,他如果不是我表哥,我也不用卖给他这个面子。”
“他到底是谁?”
“这个嘛,你回头自己问他吧,总不会是坏人。”
姝颜的笑容一闪即逝,面对周围的侍卫时,又正色道,“好好看着这个姑娘,如果有一点闪失,提头来见。”
见姝颜要走,临川忙拉住她:“你去哪?”
“亲自去趟衙门,总不能干看着他们到时候去开城门吧。”
姝颜转身要走,却又想起什么,“这里到底不安全,你跟我一块去吧。”
不等临川回应,就有乱党举着刀向他们冲了过来。
临川被侍卫保护起来,但那些乱党的目标也很明确,就是要抓临川。
因此他们拼尽了全力,比方才和钱归我交手时更显凶悍。
钱归我此时已被其他乱党围困,而过来抓临川的显然是乱党精锐。
纵有侍卫保护,众人也有些难以招架他们的攻势,姝颜立即将临川拉上她的马,就要向衙门奔去。
然而杜崇俭突然一刀横来,硬生生斩断了马的一条前腿。
骏马嘶鸣声惊破夜空,临川和姝颜就这样滚下了马。
临川还未回神,就被一只手从地上提了起来,眼角一道亮光划过,颈间这就架上了一把锃亮的长刀。
不光是临川,姝颜也被扣在了乱党手里,此情此景,犹如重现当夜在山中的样子。
然而这一次,只怕杜崇俭提出的要求会更加过分。
“主动权似乎又落到我手里了。”
杜崇俭反剪着临川的双手,依旧是那副稳操胜券的模样,“我们这次谈什么条件呢?”
钱归我半身染血却未放下手里的武器,愤然盯着杜崇俭:“任何条件都不能保护你们周全,放弃吧。”
杜崇俭手里的刀在临川脖子上逼近了一分,钱归我的神情便随之紧张起来。
杜崇俭笑道:“我要五条船,现在就去准备。”
“没有。”
钱归我回绝道。
临川感觉到颈上的皮肤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从伤口里正渗透出源源不断的疼痛,即便此时还很细微,但锋利的刀刃就贴在伤口上,随时可能再进一步。
“她的命还不值五条船?”
杜崇俭道。
“沂水渡口的守军已经全部撤离,现在那里正停着十条空船,不过有七条漏水,你们要不要赌一赌?”
“淹死了她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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