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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的脚步声穿过桑林,越来越近。
钱广突然扯着嗓子喊:“田福笙,侬倒是打啊!
把我打死啊!
打不死我我就要说!”
“怎么了?怎么了?”
徐叔、韩有根,张来娣和一大群村民都赶来了。
原本因为张来娣说了,可能是田福笙想偷太婆的东西,然后,大家赶过来是要抓了田福笙回去问话的。
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钱广怎么就被打成这样了?
钱广瘫在地上,扯着喉咙喊:“舅舅,舅娘!
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这对狗男女……这对狗男女简直不是人!”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他们就算昨天不知道田福笙回来了,今天一早也听说了,并且现在看见一个身材笔直高大的俊朗男子将田觅紧紧地护在怀里,就知道一定是田福笙了。
钱广这是什么意思?人家是兄妹啊!
怎么就是狗男女了?!
徐叔上前一步:“钱广,侬不要瞎讲!
什么狗男女!
这是囡囡哥哥!”
“哥哥?呵呵——”
钱广冷笑,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抹了一把唇角的血,“就是因为他们是兄妹,我才要说他们是狗男女!
因为我看见这两个人在干猪狗不如的事情,他们就想打死我灭口!”
什么?!
在场的人全都听傻了,再看看抱在一起的兄妹二人……
这……
“钱广,侬再瞎讲看我不撕烂侬的嘴!”
田觅跳起来就要去踹钱广,被顾慎行死死拉住。
他面沉如水,声音不高,但透着一股压迫的气势,向钱广道:“今天我跟妹妹去给父母上坟,请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钱广哼了一声:“这块地又不是侬家的,我想来就来!”
他说着向张来娣使了个眼色。
张来娣立刻嚎啕大哭起来:“哎呀,我的广啊!
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啊?侬要不要紧啊!
心疼死舅娘了!”
“来娣,侬先不要哭了,事情还没弄清楚……”
徐婶子劝了一句。
徐婶子和徐叔对田觅兄妹的印象都很好,相信他们断然不会做出这种有失人伦的事情的。
张来娣扯着嗓子嚎道:“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不是打在侬身上,侬当然不当一回事了!”
徐婶子:“……”
平白遭了一顿数落,她气得脸色都变了,转头看向田觅:“囡囡,侬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村里人都晓得,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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