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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冬梅洗完穿好衣裳,重新铺好床,看着地上大堆东西,她好想要洗衣机。
今儿下雪,没有太阳,这些东西洗完不知何时才会干,遂让韩三去后院,看看炉子能不能凑合着用。
韩三明白媳妇的意思,去看了一下,觉得可以将就,便找韩二柱帮忙抬进屋子里。
装置好烟囱,又去找了一些小柴和大的木头疙瘩。
不一会,屋子里起了火,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意在屋里你弥漫开。
冬梅坐在炉子前烤着火,毕书云让她出去玩,她摇头不去,以为她怕大哥家几个哥儿,便随了她,也没多想。
韩三打了个哈欠,毕书云看他困的,心疼他,让他赶紧去睡觉。
昨晚的活多了很多,他确实是累得,也不在说什么,脱了衣裳,便上了床,躺在干净舒适的床上,心里感慨,以前冬梅拉屎尿在床上,他最少有一天不能上床睡觉。
目光在毕书云和冬梅身上流连几下,便闭上了双眼睡去。
“大婶子,我张巧嘴快要喝喜酒咯。”
毕书云正在大木盆里哗哗洗着床单,张媒婆夸张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不用看一定是打扮得花里胡哨,满头簪花。
听这话,应是韩小婉的亲怕是要定小茶礼了,她和韩三结亲,小茶礼送礼,大茶礼送礼金。
用的六盘装了一些簪花,发钗,巾帕,布匹。
虽说农家行小茶礼多是绢花铜钗之类的头面,银质都很少。
听说这许家可是这高家村数一数二的大户,家中只有一独子许玉,至少也得用十二盘装礼。
张媒婆进院子那声喜报,做为韩小婉嫂子,还是得去打招呼,在布巾上擦了把手,出了门,二嫂也从她家出来,两人相视一笑,朝着主屋去。
进了屋子,便听见张媒婆道:“小茶礼吉日定在这月二十八日,问大婶子觉得妥不妥?”
“那不是只有四天了?会不会有点赶?”
韩母看了眼进来的两个儿媳妇,脸色无异,又笑着对张媒婆道。
“不赶,不赶,亲事是越早越亲嘛。”
张媒婆咯咯笑着:“再说进了冬月就不能行小茶礼,大婶子难道是忘记这茬了?”
“你吖,就是能说善辩的,我这老太婆说不过你。”
韩母笑着回道:“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
说完这个,张媒婆拿了一张礼金单出来,递给了韩母,屋子里除了张媒婆识得几个字,便只有毕书云认字了。
不过她不可能暴露,她在娘家时候可没念过书。
“这……”
韩母接过礼金单,一个字儿也不认,一脸的为难。
“哎哟,看我糊涂得,该打。”
张媒婆懊恼地轻轻拍了拍自个脸,赶忙朝韩母赔笑:“大婶子,这许家准备的大茶礼礼金是十两,细棉布六匹,剩下的头面啥的用十二盘装,你看行不?”
一听到十两礼金,已经喜得韩母一张老脸笑得像菊花,越听越是欢喜,这些礼金礼品比起一些大户人家只好不差,她很满意。
遂让王心梅和毕书云陪着张媒婆说话,她进里间去给女儿说。
一木墙之隔,韩小婉把张媒婆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早已乐得手舞足蹈。
韩母进了里间便见女儿兴奋得悄无声息地挥动着胳膊,一点形象都没有。
嗔了她一眼,走过去压低声音训斥:“女孩子要懂得矜持,被人看见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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