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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温咆哮着挣脱束缚冲上前去将黄阿七,正要一脚踢去又被人制住,挣扎间已是披头散发面目狰狞哪里还有方才那玉树临风贵公子的模样。
“到陛下面前再分辩吧,西阳郡公。”
“冤枉啊唔”
士卒将宇文温堵上嘴巴五花大绑拖出门去,而府内所有仆役连同老管家一起全部被押往大牢,西阳郡公府随即被查封。
与此同时,城南,禁军将一处街坊围得水泄不通,几名宦官带着数人蹑手蹑脚的贴着墙根向传闻中杞国公小妾所住宅院摸去。
院内李三九身着青衣小帽背着包裹仆人打扮,尉迟炽繁推开房门来到院中,她身着素色长裙头戴薄纱帷帽提着竹篮,两人似乎要出门。
院门外,宦官们潜伏在墙根,其中一人听了听院内动静随即做了个手势,其余几个随即施展轻功跃过墙头径直落在院内。
“你们要干什么!”
院中响起尖叫声,随即大门被撞开潜伏外边的人们一拥而入,这群人中还有几位女子。
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随即向小院驶来正好停在院门口,围观群众远远地只看见有人被扶上车,随后马车调转方向驶出,禁军们随即将马车重重护卫向皇宫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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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天元皇帝寝宫——天台。
外围,披坚执锐的禁军将天台围得水泄不通,内圈则是精干的近侍五步一岗。
殿内,天元皇帝宇文赟躺在卧榻上盖着被褥闭目养神,一名宦官端着盘子来到卧榻边将其放在一旁的案桌上,盘内放着一个铜壶,一个金镶边玉碗以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宦官打开盒子,从中拿出一粒鸽蛋大小的黑色药丸放入玉碗里,提起铜壶一边将壶内热水倒入玉碗一边用调羹轻轻搅拌,片刻之后药丸化成了一碗黑色药水。
逍遥散,成品为黑色丸状,单枪英雄鏖战群艳必备良药,老少咸宜四季皆可,用热水化开服用效果更佳,乃大内古方秘制质量有保障。
几名近侍正在帮忙更换宇文赟身上纱布,小心翼翼帮他梳理面容,原先用过沾满药味的被褥也已经更换成喜气洋洋的大红被褥。
数名宦官将散发着香味的铜炉放置在殿内各处,龙涎香气将连日来弥漫天台的古怪草药味驱赶得不着半点痕迹,众人忙里忙外将殿内装扮得就如同皇帝当年迎娶皇后时一般。
“陛下,陛下!”
殿外宦官吴哲快步走来,他喜上眉梢满面笑容来到卧榻边说道:“来了来了,夫人来了。”
宇文赟闻言猛地睁开眼,面露喜色急切说道:“快,快带进来!”
他扭过头去望向殿门方向,只见倩影晃动数名宫女搀着一名身着素色长裙头戴帷帽的女子缓步走来,待得女子近前,宇文赟抬头看去,薄纱后面若隐若现的绝美面庞让人如痴如醉,那不是自己朝思慕想的尉迟炽繁还有谁?
他招手让吴哲附耳过来轻轻说道:“把逆贼宇文温带过来。”
宇文赟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女子脸上挪开,想到那个胆大包天竟敢派人行刺自己的宇文温心中冷笑。
竟敢行刺朕,竟敢让朕在天下人面前难堪,竟敢让朕的女人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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