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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胜南出事之后宋邵就走了,家里通常除了钟点工外就只有李隅和阮衿在。
李胜南所不知道,他在半梦半醒之际的时候,李隅和阮衿就背着他做那些隐秘的事。
阮衿发现李隅真的很懂得如何去把刺激最大化,尽管他觉得李隅其实对欲望的实际需求并不算很强,他就像他养的猫一样,虽然对罐头存在着一种无可避免的渴望,但从来吃饱了就绝不再多动一口。
白天三个人共处一室,李胜南在书房中看书,脑袋一歪,又睡着了,他手中捧着的书落到了地上,阮衿把书放回书架上的时候,李隅就从后面亲他的后颈。
然后又变成正面的拥抱,那啜吻的声音丝毫不避讳,湿润黏腻,就直白地响彻在房间之中,阮衿越过李隅的肩头,看到了书架上厚厚的一本圣经,那啃噬在他唇瓣上的力度,仿佛是献给情人的最后的一吻。
连续很多天的晚上,他们两个人做完爱也睡在同一张床上,信息素痴缠在一起,总能编织出很好的梦。
好像这一切都变得和谐得不能够再和谐,只要是决口不提他们之间存在问题。
李隅忙很晚从外面回来,阮衿就等他一起吃夜宵,只开着一盏小灯,猫蹦到餐桌上,在装馄饨的碗附近转悠,左嗅嗅,右闻闻,闻到里面鲜虾的味道,就想抬爪蘸蘸里面汤汁,被李隅抬手抵住了它的脑袋,最后又跳到李隅的腿上去了。
很奇怪,明明前几天晚上,撒泼更愿意蜷缩在自己的腿上,这是一种什么奇怪的预兆吗?阮衿这么想着,他的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
果不其然,他听见李隅说,“我要回a国一趟。”
回a国,李隅用了“回”
这个字眼,就好像那里才是他的家一样。
阮衿愣了一下,手里的筷子一下滚到地上了。
他一边捡起筷子一边觉得自己
有点头晕脑胀的,因为那实在是太远了,他知道自己实在不可能成功跟去,也不会把这个愚蠢的问题讲出口。
“那要去多久呢?”
“两三个月吧,还要具体看情况。”
两三个月,还不是一个确定的时间,实在太久了,阮衿一想,那不都得塘市的秋末……阮衿知道李隅很忙,自己一个人处理着各种棘手的事情,但他还没有考虑过他和李隅会再次分开的事情。
撒泼它是预感到自己的主人要离开好一阵子,所以才突然索取温存吗?
“那你什么时候走啊……”
“明天上午。”
阮衿没忍住脱口而出,“这也太快了?而且……”
而且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这句话太没立场,被他立刻死死地压在齿关之下。
周遭寂静,阮衿知道自己的声音有点太大了。
李隅抬起眼睛定定地看他一会儿,然后把碗收到厨房的盥洗盆里去,期间撒泼一直缠缠绵绵地围绕着他的脚踝,甚至站起来扒着他的裤脚,拼命地想讨来一个抱抱。
而李隅也的确用那双洗过碗之后微冷的手抱起它了,坐在沙发上撸了有好十几分钟,没有面对着电脑手机和各种文件,就只是很专注地好好抱一抱他的猫。
这都是撒泼平常没有的待遇,偶尔李隅愿意抽空陪他玩个逗猫棒都已经算是很少见的事情。
这一切都好像在说明,他是真的,真的,真的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第二天阮衿醒得特别早,他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旁边的人,然而薄被里是空的,人早已经走了。
他感觉胸口上闷得喘不过气,再抬头一看,
原来是撒泼盘桓在自己胸口上,猫的额头上黏着一张便签,正被均匀的呼吸吹得起起落落。
阮衿把这张便签取了下来,那上面的黑色字迹很清晰:麻烦这段时间帮我喂猫。
s:我还请了一个护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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