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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礼霞的表情愈发紧张。
“偏偏”
张本民放慢语速,“偏偏有人干扰啊。”
“故弄玄虚吧你,啥干扰不干扰的,不就墙头上点草么,有或没有,多大关系?”
“自然生长的当然没多大关系,它要是有人故意栽的呢?”
“谁会在墙头上栽草,有毛病是不是?”
“嗯,就你家周叔啊。”
许礼霞彻底愣住,脸色发黄。
“哎呀。”
张本民说到这里,放低了声音,“婶啊,趁着还是长草的季节,赶紧补一补,要不等草黄了,那就没法补了,等年底周叔回来一看,嗷嚎,这墙头上,咋有一段光溜溜的呢,明明开春走的时候,都是种满的呀?!”
许礼霞的脸开始变白,她愣愣地看着张本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情:这,这小子,是成精了不?!
她实在是惊慌,转身就走,嘴里絮叨着:“小牙子,胡说些啥呢。”
张本民哈哈地笑了,“嗳嗳,婶啊,俺说得有道理不?”
“行行行,婶儿欠你一回人情,改天肯定还你。”
许礼霞退走得有点狼狈。
周国防蒙圈到无以复加,他嘟哝着问张本民,“你跟俺娘说啥了?”
“不告诉你。”
“凭,凭啥不告诉我啊。”
“凭,凭啥告诉你啊。”
张本民学着周国防的口气。
“因为你是跟俺娘说的。”
“那你就问你娘去,问俺干啥?”
张本民说完,对着高奋进和孙余粮手一挥,“走,上学去!”
一路上,高奋进和孙余粮几次三番地问张本民,啥墙头草不草的,到底咋回事。
张本民当然不会告诉他们实情,最后就说别再问了,只要不问,下午耍洋车子时,就让他们多玩一会儿。
玩洋车子,这事跟郑成喜还有点关系。
洋车子是李晓艳的,大架的那种,凤凰牌,有八成新,在学校里是独一无二,稀罕着呢。
刚开始的时候,张本民抱着凡是和郑成喜有关的都是打击报复对象的想法,所以,李晓艳自然便成了施虐的目标,因为她是郑成喜姑家表弟的女儿。
当然,直接对李晓艳动手是绝无可能的,那太嚣张了,于是,她的洋车子,就变得多灾多难了些。
已经好多次了,张本民带着高奋进、孙余粮,对这辆大“凤凰”
实施了无情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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