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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董西云已走近。
张本民闻到了一股香皂味儿,他一下明白了,董西云是来河里洗澡的。
屏坝河虽然芦苇遍生,但有些水草团簇的地方没有,入夏后水草会被水牛啃个精光,就形成了天然浴池。
河水清澈见底,委实是个野浴的好地方。
有些胆子大的娘们儿,会凑到一起,找个池子痛快地洗一把,在岭东村不是个秘密。
男人们大多很知趣,平常也不会过去。
这一刻,张本民想到了洗澡,就想到白花花的身子,想到白花花的身子,难免就会想起成年人的那点事儿。
张本民不敢把自己代入浮想联翩中,毕竟她是孙余粮的娘。
不过他想到了孙余粮端着盘子打酱油的事,不由得呵呵一笑。
“笑啥呢?”
董西云甩着湿漉漉的头发问。
“哦,没,没啥呢。”
张本民直摇头。
“不可能,你一笑肯定有问题。”
“为啥?”
“因为你不是一般的小孩。”
“这,这又咋说呢?”
“你呀!”
董西云戳戳张本民的脑门,“余粮都告诉俺了。”
一瞬间,张本民明白了,他和高虹芬钻草垛的事,估计孙余粮告诉了董西云。
“糙他个娘的!”
张本民下意识地感叹一声。
“咿,嘎娃,你说啥哩?”
董西云一愣。
“哦哦,没说,没说啥呀。”
“你还真是有能耐啊。”
董西云笑了,“嘎娃,你小鸡儿多大了?”
“这”
张本民也愣了,“不能告诉你。”
“那俺试试不就得了嘛。”
董西云说着,蹲下身来,“按理说应该不小了。”
“咋这么讲呢?”
“因为你都想到摸人家腚盘儿了呢!”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跟钻草垛的事无关!
张本民叹笑起来,看来很多事,果真不能想当然。
“能摸人家的腚盘儿,就说明已经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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