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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cation,懂不懂啊,不懂别瞎说!”
可能争执的声音有点大,地板上的厉宝剑翻了个身,爆炸头的假发没跟上他的节奏,掉下来留在了原地。
龚蓓蕾好心的拿脚又给他歪歪斜斜的扣回脑袋顶上去了,顺便伸手扶了扶自己脑袋上的爆炸假发,别说,大冷天戴着还挺暖和。
说起来,他们三个人还真不是没事闲得,不吃不喝不睡的在这儿瞎逗咳嗽找罪受。
从体制从属上来说,他们都是属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提前取证科”
的,这科室不是常规配备,而是几年前局里时任的老领导一时心血来潮设立的,意在面对突发刑事案件时,可以省去一些流程,来个“预反应”
。
当然,初衷是好的,可在后来的实践中,就变成“鸡肋”
本肋。
人家一线刑警办案,哪个不注重第一现场的取证,让他们科室一搅和,案件侦破了,是人家的功劳,案件侦破不了,他们就成了“破坏现场”
的背锅侠。
那位搞创新的老领导没多久就升职调离了,继任领导为了不拂前任的面子,牙酸的没有立时裁撤他们,只是办公室从局里越搬越偏,一直被发配到不见天日的地下室才算完。
科里原来六个人,但凡有点门路的,都挖门盗洞的调出去了,连还剩下一年半就退休的老科长都没留下。
仅剩的他们仨人,如今已经成了局里的边缘人。
秦欢乐是没钱又没门路。
厉宝剑是懒。
龚蓓蕾是“干不出一番事业,就要回家继承家业”
,这还和家里置着气呢。
晴天霹雳的是,现任领导“忍辱负重”
了几年,终于挖空心思想出了一个“精简办案流程,整合办案人员”
的计划,说一年内没有绩效的科室将作为第一批“精简整合”
的对象。
厉宝剑在食堂偷听两个新来的实习生聊天,据说他们仨的具体去向局里都定好了,一个去报警中心接电话,两个去办户籍。
这不是图穷匕见了嘛,全局一年没绩效......不,三年没绩效的不就只有他们一个科室嘛!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
好在老天饿不死瞎麻雀!
就在四天前的凌晨,城南一个靠近老居民区的沿河公园的外墙根儿边上,发生了一起抢劫伤人案。
这个受害人是男性,叫关山鹤,36岁,离异。
被抢了什么?还没来得及,可他脖子上确实被施害者从后头划出了长长一条血口子。
据他后来对警察描述,他本来在附近的网吧上网,半夜饿了,想来两条街外的小超市买点关东煮,没想到还没走到跟前,在十米远的地方,就被一个人突然从后头拿刀抵住了脖子。
沿河公园很小,是市里最早的公共公园,最近在维修老化线路,外墙附近的市政监控都停了,只有那家卖关东煮的小超市门上,还架着一个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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