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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天空飘着细碎的雪花,远处喜庆的鞭炮声,此起彼伏。
我趴在地上,脑袋里的血哗哗往外流,身体越来越冷,仿佛生命在一点点抽离身体。
那一刻,我神情恍惚,心里却特别痛恨这个世界;我王小志,从小到大都没做过坏事,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心里憋着一股气,上不来、下不去;就好像濒死之人,卡在喉咙里的最后一口气一样。
我知道,这口气一旦吐出来,人就死了……
可能人在临死的一刻,都会回光返照吧!
听着楼洞里,凄惨的尖叫和阵阵殴打,以及心中积郁的那股无处发泄的怨气;最后我竟从地上爬起来,疯了一般冲了进去。
当时我第一眼就看到,有个男人,正撕扯那个叫小茜的衣服;那一刻,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撞向那男的,嘴里大喊:“跑!
打电话报警!
!
!”
小茜哭着爬起来,拼了命地往外面跑。
而楼洞里的那些男人,瞬间就朝我奔了过来。
我双手紧扣着楼洞两边的墙,死死挡着他们的去路;虽然当时怕得腿都发抖,但我还是不停地告诉自己,今天就是死,也不能让这些混蛋得逞!
“喂,110吗?国光大厦的工地上,有一帮罪犯,你们快点来,他们要杀人!”
小茜一边跑,一边打着手机。
而那群混蛋,几乎疯了一般朝我打来;最后我的脑袋,又被人敲了一闷棍;我一个踉跄,登时眼前一黑,身子重重摔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那一次,我以为自己真的就死了,才20岁,那么年轻。
可后来,我不但没死,还认识了一个改变了我一生的女人——白姐。
除夕夜,当我缓缓睁开眼时,窗外的白城,燃起了绚丽的烟花;医院走廊的电视机里,还不时传来春晚主持人的拜年声。
“你醒了?!”
一双白皙柔软的小手,紧紧抓着我;那个叫“白姐”
的女人,含着眼泪说,“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过年了吗?”
我抿了抿干涩的嘴唇问她。
“过年了!
春晚都开播了。”
她紧抓着我的手,特别愧疚地说。
我点点头,身子虚弱的厉害;窗外烟花闪烁,把冷清的病房,照得五彩斑斓。
我问她说:您…您有手机吗?
她立刻说有,然后从包里拿出手机递给我。
我颤着手拨了号,电话那头传来了三婶的声音。
我说三婶,我妈在家吗?我是小志。
她激动地说在家,然后跑到我家说:大嫂,是小志,小志来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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