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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儿。”
卫沚接过卫启递过来的茶水,她和卫启素来不和因此说话也毫不客气:“我记得大伯不是把你关小祠堂了吗,犯什么错了?”
卫启尴尬的想抬手捂她的嘴却被她偏头躲开了:“干嘛,连我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都知道了,你还以为能瞒得住啊。”
卫启开始后悔刚才看到卫沚的时候没有转身就走了,低声嘟囔一句:“家丑不可外扬。”
卫沚像是浑身没骨头一般倚在竹椅上向周围打量:“都是外人,还不让人一吐为快了是吧。”
卫启:“……”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一别,此次再见卫沚她身上就突然多了种让人忍不住动手的冲动。
从前两人皆是奉行‘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原则,这是第一次,他想打破这个原则。
卫沚懒得知道卫启的心理活动,随手捞起他看的书。
卫启看到她拿的是哪本,一急整个人撞在桌子上伸手去够:“给我!”
卫沚一闪身躲了过去,两指捏着书封要空中摇摇晃晃。
看着卫启着急的模样,笑得一脸恶劣:“刚才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我就从没见过你那么认真的念书。
还是……”
她看了眼书封上的字:“《论语》?”
这种手段她用的多了,从前在上书阁念书时遇到不喜欢的课程她就把书封一撕,里面换上宫外最风行的话本。
几个时辰枯燥的经学课,她愣是能一动不动地坐着看书,因为这种‘艰苦’的求学精神,她还屡次被先生表扬,惹得其他几个哥哥嫉妒的很。
“清风扬起少女的衣玦,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少女,骄阳似火,似乎要将他的整个世界点燃——”
“啊啊啊别念了别念了!”
卫启哀嚎着劈手躲过她手里的书。
“我、我这是拿错了。”
卫沚笑着看他,直到把他盯的浑身难受才一挑眉挪开视线。
手忙脚乱的将书塞回书架,卫启这才松了口气。
擦了擦脑袋上的汗,随口问道:“四叔来这里是做什么?”
卫沚:“我要考状元,所以来买支新毛笔冲冲喜。”
卫启等了一会儿,发现她没有要再开口的意思,迟疑着开口问道:“你、你的意思是,你买笔和考状元之间没有别的步骤了吗?”
“还能有什么。”
卫沚一皱眉,摊了摊手:“你还想知道什么。”
……试图和卫沚沟通的他也是有脑疾。
卫启对于小卫沚来说就像是‘别人家的孩子’一般讨人厌,事事都做的比她好,也更懂得讨长辈的欢心,和卫沚一样的年龄就已经能做小诗,就连素来严肃的母亲都笑着夸奖卫启。
母亲对于小卫沚来讲是最不能让的,可是就连母亲的视线都被卫启抢了过去,小卫沚也就更讨厌他了。
小卫沚的辈分高高压了卫启一头,因此从小到大,更是可着劲儿去收拾卫启。
可卫启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私下里两个人针尖对麦芒,但面上却也都过得去。
说话间掌柜已经取出了一个细长盒子,卫沚远远看着掌柜走近,一双招子亮的可媲美天上的星辰。
“这就是紫毫笔吗。”
卫沚看着掌柜缓缓推开盒盖,紫毫笔静静躺在其中,“很好看……”
掌柜实在不想听被自己东家视若珍宝的物件被卫沚这样亵渎,忍痛将盒子往卫沚手里一塞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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