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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季云流点首,“那我便不再多说了,只是一点,此次回去,若有人馈赠七爷东西,七爷不必推辞,全数接受即可。”
“好。”
玉七一阵心悸,伸手把她拥住,“季云流……张家的事儿,你莫要担心,一切由我。”
原来,这人归了自己,是这般快乐与满足。
“好,我信着七爷的金山银山呢。”
季六任他抱着,伸出手指,竖了一个道指,默念了几遍金光神咒,快速做了几个结印,而后,拂去对方肩头的一丝煞气。
就算不能化去他的“暗灾”
,能缓一缓,或者减少一些,也是好的。
玉珩未见到她做法的手势,只是拥了她一会儿,觉得两心相照缘故,心头一片轻松。
“七爷,时辰不早,咱们出去罢。”
季六微微推开他,“再待下去,外头的人要等急了。”
“好。”
玉七被推开一些,不放开手,垂首,在她额头亲下一口。
这措防不及的一吻,同火星一样烫了季云流一脸,抬眼,瞪了他一下。
只是心中有情,这一瞪眼,还是觉得风情万种,全是浓意,玉珩浅笑:“咱们出去罢。”
门外,席善与碧朱都已经等在外头。
即便门一开玉七就松开了季云流的手,还是被门外心细的两人瞧了过去。
之前七皇子在房内的大声一笑,席善早已听到,现在再见这番光景,喜的跟捡了一块金元宝一样,眼都快笑看不见了。
看看,看看,自家少爷与季六娘子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好在他弯腰垂首站着,不然这般淫笑模样还不被玉珩给一脚踹飞出去,直接把他另只脚都踹断了。
季云流与碧朱一道向七皇子屈膝行了个礼,回身穿过芜廊,由垂花门离去。
第二次看两人身影消失在垂花门后,玉珩与一刻钟前的表情截然不同,此刻,他只觉得天空高阔,连一天空沉沉黑黑的云雾都觉得特别顺眼:“吩咐下去,备马启程回京。”
碧朱带着季云流绕出了院子,穿过正堂,到门边时,伸手给她手上塞进一只翠绿玉镯:“第一次见姑娘便觉得这镯子适合姑娘的紧,如今姑娘这一戴,才觉得这镯子匹配不了姑娘的清华。”
垂下目,她握着她的手,低声道,“姑娘,适才,对不住。”
厢房中,两人谈话的结果好坏另当别论,但欺她骗她,把她送入七皇子手中的确实是她,这一声对不住,她无论如何都该说。
季云流轻轻一笑,抬手在半空看了一下,半眯上眼:“缅甸翠玉,果然是块好玉。”
碧朱抬眼看她,只见她此刻带笑不笑的看着自己,眼珠黑漆漆不透光亮,忽然心中一颤,连带手指都一抖。
她为女官多年,手段老练圆滑,自认机智之人,此刻却觉得自己从未看透过这个季六姑娘。
这六娘子,是真的恼了自己适才对她的“利用”
的,似乎也真不怕与自己的“正面交锋”
。
放下在半空的手,季云流扶上碧朱的手臂,双眼一弯,透出满面春风:“多谢碧朱姑姑这番心意。”
这番心意是指送玉,还是指送人,碧朱已经不能再问,她重新扶上季云流的手,松下一口气:“姑娘喜欢就好。”
此刻,她竟觉得,还好自己向她说了“对不住”
,而不是以她的“功臣媒人”
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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