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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月望着达日阿赤手臂上的缝合走线,就知道那是惜茗的杰作,他身上虽然穿了油布,但经不住风大,雨透了进去,把伤处泡的都有些炎症了。
她简单检查了达日阿赤身上的伤口,除了手腕与腹部的伤有些轻微感染,其它都还好,敷些药就能痊愈。
“小姐,他这伤没事吧?”
见司南月脸色有些不好,惜茗不禁在心里打起了鼓,万一达日阿赤有个什么好歹,别说一个金镯子,就算有十个镯子她怕都赔不起。
“无碍,我来处理就好了。”
司南月拿出工具,先要将缝合的线剪开,再处理那两处伤口,想来场面好看不了,她便对惜茗道:“你身上都湿透了,先去后边的帐篷换身衣裳,别染了风寒。”
“奥……好。”
惜茗离开之前拍了拍达日阿赤的肩膀,安慰道:“我家小姐医术在泽露城可是数一数二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说不定明后天你就活蹦乱跳了。”
“说的跟我受了多严重的伤一样。”
达日阿赤对这一身的伤并不上心,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也确实如此,他们赤渊人的体质比别的城池的人都要强壮,也许是因为赤渊尚武,所有孩子,无论男孩女孩,他们从会跑跳之时,就要接受极为艰苦的体能训练,拔高出众者,即便家中是平民,也可一跃成为人中龙凤。
而被淘汰者,即便是达官贵族家的孩子,也不准入军籍,这样一代代的筛选,使得赤渊兵强马壮,个个都有横扫千军之势。
惜茗自是没听到他的碎碎念,司南月处理好伤口后,给他倒了一杯茶,开门见山的问道:“先生想要什么报酬?”
她看见达日阿赤接茶的手停了停,又反问她一句:“城主不认为我是英雄救美?”
“在这世上,不徒名利铤而走险之人甚少,我不相信一名赤渊将士会舍命救惜茗,但方才我考虑了良久,现在我们无论是财还是权,都给不了先生,所以还请先生明示。”
达日阿赤嗤笑一声,起身披上快烘干的战甲,抬脚便要走出帐篷,他突然侧过脸说道:“你们这些人啊,见识过的东西太多,心思又杂又乱,我不喜欢与你们这些所谓的达官贵人打交道,你身边那小丫头可比你有趣多了。”
言罢,他便大步跨出了帐篷,司南月垂眸默了几秒,仍是不懂他要做什么,只隐约觉得此人不简单。
就在司南月坐在羊皮毯上收拾残留的药物时,听见有人掀开布帘的声音,不时,一双黑金战靴便停留在她面前,只听那人寒声问道:“城主的帐篷何时允许别的男人进来了?”
听出赫连决声音不悦,司南月不想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起身解释道:“那位先生因救我的贴身侍女受伤,我只是帮他上了药,还请殿下莫要误会。”
“误会?”
赫连决的声音更冷了,“是堂堂狼王军中找不到一个军医,才让城主亲自动手吗?!
而且……”
赫连决沉着脸,步步紧逼至司南月身前,此时司南月身上的衣服被水浸的通透,都紧贴在身上,将她身体的曲线勾勒出来,发丝上湿哒哒的滴着水,搭上一张人畜无害的小脸,当真让人好不怜惜。
修长粗糙的手指直接扯开她锁骨旁的衣领,用拇指搓了搓,瞬时便有雨水在顺着他的手滴下来。
赫连决用手背轻轻摩擦着司南月的脸,笑的阴森,“城主以这幅模样与男子共处一室,岂能让我不多想,怎么,城主就这样寂寞吗?”
司南月不住后退,从赫连决下令归城这些时日,他便夜夜传召她,但不会碰她。
他让她整夜跪在王帐里,侍候着他与别的女子寻鱼水之欢,赫连决还曾戏谑着说,让她多多学些东西,今后免不了要用。
司南月承受着这份耻辱,这尚算不上让她太难以忍受,可另她更为痛心的是,那些被送至赫连决营帐中的女子,非是军妓,而是沿路虏来的良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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