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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一种的可能性最大。
郑南风再也无法保持之前的淡定了。
双眼赤红的盯着冬落,“我郑家的机关甲丸是不是被你拿了?”
当他问出这个问题来之时,他就发现问得有点多余了。
还未等冬落回答,他便先摇了摇头,自我否定了。
如果坑中的少年真的有本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瞬间将他留在机关甲丸上的灵魂印抹去,那他之前也不会如此狼狈了。
郑南风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少了一个人,正是之前他处外小心提防的那个小老头。
看来自己的赌运似乎真的很不好。
郑南风眉头微皱,再次问出了一个他觉得有些愚蠢的问题,“那个老……前辈是你的护道人?”
冬落的眼晴不停的在郑南风与叶映水之间往复,仿佛在看什么世间最精彩的画卷一般,美仑美奂,大快人心。
冬落自然知道一些修者在外出游历之时,为防止意外发生,都会有一些长辈在暗中跟随保护。
冬落是一点也不羡慕这些人。
如果大道登顶之路处处要人保护,那还修什么大道?那还如何登顶?
修者修道,修的永远是自身之道。
假于外物,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冬落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不是啊!”
只是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精彩,内心的喜悦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
叶映水这个时候终于回过了神来,看着冬落,眼中的杀意不加掩饰的喷涌而出,看得冬落背脊一寒。
可也仅仅只是背脊一寒而已。
郑南风轻轻招手,剩下的两个郑氏族人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后,一起来到叶映水的身边站定,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坑中的少年。
冬落像是吃糖豆一般从芥子物中取出一把丹药,一粒一粒的吃了起来。
眼神时不时的斜瞟一下郑南风二人,像是在说,你们有本事就来打我啊!
我真的没有护道人。
郑南风深吸了几口气,才真正的认清他已经失去了那几个机关甲丸,他看向身旁叶映水的眼神也越发的冷漠。
如果之前叶映水是要死的话,那么现在的叶映水是非死不可了。
郑南风很快就将眼神中的杀机隐藏了起来,又恢复了之前的冷酷。
叶映水看着正在坑中吃丹药如吃糖豆的少年,莞尔一笑,美艳动人,“小子,你这具臭皮囊的坚硬程度还真是让人意外,比你能从那坤区十五巷来到这儿还更加让人意外,只是你的命不好,那怕那个老前辈真的是你的护道人,那怕你身后有着一个级势力,你的命还是不好,命为蝼蚁那就只能……一辈子当蝼蚁了。”
身材修长的叶映水站在坑边,俏皮之中有一种气质天成的雍容华贵。
叶映水微微抬起一只脚,脚心向下,悬停在深坑上空数尺的地方,“有的人命不好,他还不承认,还做着什么千里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的不切实际的春秋大梦,还真是天真,可笑。
全然不知,那怕他再挣扎,也不过是一只大一点的蝼蚁而已,就像你,顶多算一只这么……大的蝼蚁。”
叶映水被自己这个比喻逗乐,笑意更浓,不自觉的向后跳了一步,那只悬在深坑之上的脚离地不过寸余,“不好意思,应该是这么大才是。”
虽然有些强颜欢笑,但叶映水还是很难不开心。
自从入龙门秘境以来,大机缘虽然没有,但小机缘却是不断。
别看之前冬落的那一刀凶险至极,可世间事往往祸福相依,也正是因为那一刀,她才激发了她体内的阴阳咒,而阴阳咒对她阴阳家之人来说,不压于一场阴阳交会的大机缘,所以在那一刀下的收获之非,难以想象。
然后就是在这龙门秘境内与自己有机缘之争的郑南风,损兵折将,一共失去了六个机关甲丸,失去六个机关甲丸,还与那个叫尸蛟的小胖子打了一架,自身实力必将大打折扣。
郑南风即然没有杀掉冬落,那么她叶映水自然也就不用遵守那所谓的此地机缘一物不取的誓言了。
接下来,该是她的还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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