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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式拜师,自有规矩,秦家要亲自按拜师的礼仪,带着拜师的礼物,在孔圣人跟前烧过香,给方阁老磕过头,才算拜师的。
秦太太得了儿子就要拜方阁老为师的喜事,越发欢喜,中午宴席就甭提多丰盛了。
秦凤仪道,“娘,拜师礼后,我就去京城,看看阿镜妹妹。
再者,我大舅兄中了传胪,前些日子我忙着考秀才,这回也亲自去贺一贺他。”
秦太太笑,“我已是把给亲家的礼物备出来了,李大公子那里,格外另备了一份,都写签子上了,侯府一看就能明白的。
那一会儿就打发管事去码头定船,只是,这一去要多久才回?”
秦凤仪道,“阿镜妹妹生辰在五月,过了端午我就回来。”
秦太太道,“这刚拜了师,你要去京城的事,还需与方阁老说一声才是。”
“我晓得,还得让方爷爷给我指几本书,我好在路上学习,不然,大好光阴岂不浪费了。
再者,解元可不是秀才,秀才背一背就会了,解元就要看积累了。
我得多多看书才行。”
秦凤仪说得头头是道,秦太太给儿子夹了一筷子海参,满眼笑意,“我儿多吃点,这考秀才累得,都瘦了。”
拜师之后,秦凤仪还参加了新秀才的茶会。
说来,很受了回冷待。
还有人跟秦凤仪说了通礼仪啊端庄啊之类的话,一堆之乎者也,听得秦凤仪头晕。
待茶会散了,秦凤仪还问方灏呢,“怎么大家都不爱理我啊?”
方灏也不想搭理秦凤仪,奈何,不是他不想搭理便可不搭理的,秦凤仪道,“你说不说?你要不说,我就把你去花楼吃花酒的事告诉你娘!”
方灏气得,“你少给我造谣!”
“快说!”
秦凤仪催他。
方灏没好气,“你看看你这一身是个什么样子,都是秀才了,还成天穿得跟个纨绔似的。
秀才得有个秀才样子,知道不?”
秦凤仪大大的桃花眼一斜,挑出个欠扁模样,继而一抖身上的大红织金的袍子,道,“什么是秀才样儿?跟你们似的,一个个乌漆嘛黑、老气横秋的。
分明就是嫉妒我生得俊!”
方灏实在跟这等混人说不来,暗道,这等白痴竟也能中秀才,真是天地不公!
小时候就这样,他与这姓秦的同桌,他傍晚回家背一个时辰才背会的书,这小子总是在先生检查时才临时抱佛脚,结果,竟背得不比他差!
先生考试,他不就没给这小子抄么,半路还被这小子截道揍一顿!
如今,又是这样的不识好歹!
方灏冷哼一声,不与混人打交道,拂袖而去。
所以,秦凤仪中了秀才,因他总这般花团锦簇、光彩耀耀,诸秀才很看他不上,秦凤仪竟没能结交到几个朋友。
不过,他也不喜欢那些之乎者也的家伙们。
他这眼瞅就要去京城看媳妇了,被酸秀才团体排斥啥的,早被他抛脑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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