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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了一通进士同进士的事儿,这有什么差别啊,不就是进士在京城做官,同进士也可以在京城做官么?我觉着,就是俩字和仨字的区别啊!”
景川侯气得,肚子里的火是压都压不住,心说,怎么偏叫这小白痴有这等资质,真个老天无眼!
想不管他吧,又觉着可惜。
可管他吧,又是一肚子气!
景川侯冷声道,“进士与同进士的差别,我告诉你,内阁相臣,六部九卿的大员,没有一个是同进士出身的!”
秦凤仪眨巴眨巴眼,道,“可我又做不了那么大的官,我觉着,我做个官县什么的就成了。”
景川侯险没给这不争气的气死,李钊连忙道,“阿凤,眼下初做官,自然都是小官。
可以后呢?既是在官场,自然是越往上越好的,是不是?你总要为以后的前程考虑。”
秦凤仪是真的不懂这些,他使劲想了想,总结道,“是不是说,同进士以后只能做小官,不能做大官的意思。”
李钊笑,“就是这个意思。”
秦凤仪道,“还有殿试呢,我也不一定会考同进士吧?”
景川侯问,“我与你师傅,哪个会害你?”
“那不会。”
“还是说,我们二人的眼力,都不如你。”
秦凤仪道,“岳父,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我一时不大明白这官场上的事,多问几句罢了。
岳父你待我忒没耐心,我不懂,你就细细说给我知道不就行了。
你一句话,我略犹豫些,就要发脾气。
我是大女婿没什么,以后二女婿三女婿要是胆子小,可就给你吓着了。”
秦凤仪眼下最急的是定亲之事,秦凤仪笑嘻嘻地,“岳父的话,我记得了,我师傅也这样说呢。
岳父放心吧。”
他满眼期待,“岳父,明儿外我就来提亲啦~”
景川侯没说话,只是轻轻的敲了下肩头。
秦凤仪在这种事上最机伶不过,他立刻两步小跑到岳父身边,殷勤的给岳父揉下肩,在岳父耳根子处谄媚兮兮地道,“岳父~岳父~你可是应啦~”
景川侯心下忍笑,挑眉道,“上回是谁赌咒发誓,再不给我揉肩了?”
“岳父,咱们翁婿,我那是说着玩儿的?”
秦凤仪连忙用力的揉按几下,景川侯终于一笑,松了口,“明儿就过来吧!”
虽则是没做成状元岳父,反成了会试榜的孙山岳父,就看在这小子心还算诚挚的面子上,允了吧!
景川侯话音刚落,秦凤仪一蹦三尺高,欢呼一声就跑出去找阿镜妹妹报喜去了!
至于秦凤仪撞开的书斋的房门,忽悠悠的转了半圈后,书斋里已不见秦凤仪的影子。
一阵暮春的风儿吹过,拂在景川侯空落落的肩头,景川侯若无其是的起身,与长子道,“走,吃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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