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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胡家在地道里装上这样沉重的一道铁栅栏,明显示意着危险。
但是整件事情已经无形中把我的好奇心彻底调动起来,现在半路退走,心有不甘。
小九红比我更着急,极力撺掇我和弥勒继续跟,但是那把大的吓人的锁已经锁上了,栅栏打不开。
等到胡家老头儿和老瞎子走远了之后,弥勒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根很细的钢丝,捅进锁眼里,闭着眼睛轻轻的捣鼓,很快,大锁啪嗒一声打开了。
瞎子的听觉都很灵敏,所以我们费尽力气,才悄悄把铁栅栏弄开,这么一会儿时间,已经满身大汗。
"
其实吧,我觉得胡家不像是心术不正的人。
"
弥勒摸摸头上的汗,小声道:"
至少这两个老家伙还有善念。
就算知道自己要死,还能想着家里的小辈儿。
"
我顿了顿,不想接弥勒的话,因为一说起这个,我就想起爷爷。
我摇摇头,让弥勒闭嘴,然后侧耳倾听,直到听不到任何动静了,才穿过铁栅栏门。
曲折的地道仍然一会儿一个弯,我已经完全分不出东南西北了,但是走了那么几步,突然就醒悟过来。
胡家院子里的这条地道,应该是通往老井的!
我马上紧张,但又有隐隐的兴奋,再向前走,必然会有无法预料的危险,但是老井里的秘密,一定就在前头。
那种冒死探秘的气氛,让我浑身上下都躁动起来。
我们唯恐老瞎子会听到三个人微乎其微的脚步声,所以一直不敢跟的太紧,胡家距离老井不远,不过地道拐来拐去,路程就延长了很多,约莫有半个多钟头,地道一下子就宽阔了,与此同时,一股很难闻的臭味扑面而来。
地道扩宽的地方,恰好是一个拐角,我扒着墙沿朝那边看看,胡家老头儿还有老瞎子站在前面左右看了两眼,灯光照耀下,我看见那片拓宽的地方摆着两个很大的石头墩子,上面铺着乱七八糟一层不知道棉絮还是皮毛的东西,本来泛白的皮毛已经被血染透了,猩红一片,又隐约发黑。
这里有空气对流,臭味一股一股朝这边飘,那都是死人或者死牲口腐烂以后的味道,难闻的要死。
弥勒对我打了个手势,走到这里的时候,距离老井估计已经非常近了。
"
为什么不在了?"
胡家老头儿可能对这里不是很熟悉,左右打量了一眼,朝前面看过去,前面的地道又收窄了,约莫三四米宽。
听到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我顿时感觉到,卧尸地老井下头镇着的东西,好像本来就应该在这儿,然后却无影无踪。
"
神纹钢是七门的东西,锁住什么,都跑不掉,肯定在,是在老井那边。
"
老瞎子侧耳去听,但是听不到什么动静,两个人的注意力,自然而然的就转到了前方变窄的地道中。
"
二叔,小心着点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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