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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你少与我说道,你那一套官场作风我不管,我只知道,那贱婢害我丰儿不知去向,我杀她是小,鞭尸抽肝,不应俱全做到底,怎能泻我这口气!”
刚刚还因为动用私刑,讨了个没脸,现在自家母亲又如此口无遮拦,柳域也顿时厉起面色:“母亲,慎言。”
他说着,悄悄瞥了后面的容棱一眼。
见容棱并没看向他们这边,这才松了口气,将柳吕氏拉着,走到一旁小声说起来。
柳蔚靠在走廊外的石柱上,冷讽的吐了句:“你猜,这尸体我们能否要到?”
她声音不大,只够离她最近的容棱听清,男人抬了抬眸,轻然出声:“柳域是个聪明人,不会任由女人胡来。”
柳蔚瞥了他一眼:“那若是他是个孝感动天的,这次还真就拧不过他母亲呢?”
“那他的侍郎帽子,也该摘了。”
柳蔚挑眉:“这么狠?”
“公私不分之人,摘了帽子,也免得荼害百姓,祸患一方。”
柳蔚又看向前方。
便见柳域似乎说通了柳吕氏,柳吕氏尽管脸色难看,还是厉着一双吊眼凤眸,朝他们走过来。
几人一过来,柳域便说:“尸体这就送来。”
说完,又看向柳蔚:“本官多嘴问一句,先生能从一个旁人的尸体上,看出我五弟的行踪端倪?”
他这么问完,柳吕氏也看过来,显然这算是知道了,不是京兆尹要尸体,也不是镇格门要,是这个戴着羽笠,不男不女的区区白衣在要。
柳蔚说:“五少爷失踪成迷,凶徒是什么时候将五少爷拐走,又什么时候离开相府的,我们都不知道,但贴身伺候的一应人等,不说知道,总有点眉目,不是说那喜鹊是当时就在房里的吗,她必然目睹了全过程,夫人将她打死了,倒是白白浪费。”
柳吕氏冷笑一声:“先生以为,这些本夫人没想到吗?”
“那夫人审问过了?”
“那个贱婢死不承认,板子落在身上,奄奄一息,也咬死了只是一句不知缘由。”
“所以夫人就杀了她?”
柳域声量加大:“先生慎言。”
柳蔚不置可否:“人已去了,多说无益,尸体里,且寻寻真相看罢。”
“尸体究竟能看出什么门道?”
柳域还是不解。
柳蔚笑了一声:“有时候,尸体说的话,比人嘴里说的更可信。”
柳域沉默下来,心中思忖一下,有了计较。
毕竟是容都尉亲自带来的人,指不定真有什么过人的本事。
让尸体说话吗?这等奇景,他倒想见识见识。
等候的时间,柳吕氏不愿走,但她到底是个女眷,院子都是京巡卫等外男,柳域只让好让她去房间里等。
房间里柳丞相也在,两夫妻对视一眼,柳吕氏看到了柳城手里那小球,那是柳丰平日最喜欢玩的,她一个没止住,眼泪又是一阵流。
旁边的婢女巧心劝慰:“夫人,保重身体啊。”
柳吕氏摆摆手,让婢女们都先下去,等到房间空了,她才坐到夫君身边,饮着泪,哽咽问:“丰儿,真的找不到了吗?”
柳城吐了口气,往日精明的双目,此刻在烛光下,却显得浑浊:“那贼人的作风,你又不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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