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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外。
朱贵算算时间,有些不放心地站了起来。
朱富这个笑面虎,脸上始终挂着笑容,道:“哥哥放心便是,咱翠娘何曾失手?”
“那倒是。”
朱贵诨号旱地忽律。
忽律其实就是鳄鱼。
自是个狠人。
抄起牛耳尖刀,当先走去:“跟俺去看看,别让翠娘吃了亏。”
老父亲到底是惦念女儿,哪怕是开了半辈子黑店的朱贵也一样。
三人来到店门口,一股浓郁的香气迎面扑来。
“怎么放了这么多蒙汗药?”
朱贵一捂口鼻,这香味是来遮盖蒙汗药的苦味的。
“什么动静?”
朱福眉眼一变,“咱们店里有淤泥吗?!
“去看看。”
朱贵正手握住牛耳尖刀,一跨步就进了酒店。
循声而去,眼前的一幕,顿时令朱贵睚眦欲裂。
“那厮鸟,呀!
停下,快停下!”
他颤了颤脚步,而后迅猛冲过去,扬刀刺向武洪后颈。
这旱地忽律不愧是开黑店的,扬刀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过却刺了个空。
武洪脚下一错步,带着翠娘已瘫软般的身躯,旋转着挪移到一旁。
“哎呀!
腌臜货,竟敢躲避?”
朱福和朱富一抖手刀,也冲了过来。
三人开黑店多年,多有配合,养出了一定默契。
三人围杀之下,没人能活下去。
可他们每一刀挥下,武洪总是能提前预知一般率先躲开。
他带着朱翠娘辗转腾挪,宛如一场绚丽的双人舞。
事实上,朱贵也就那样,旱地忽律而已。
而且武洪严重怀疑,比他高点有限的朱贵,诨号可能不是韩愈的《祭鳄鱼文》那种大鳄鱼。
也不是沈括的《岭表异物志》记载道:“予少时到闽中,时王举直知潮州,钓得一鳄,其大如船。”
这样的体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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