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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们根本没有回家,胖直接把车开到了西安火车站,刘三爷被我用绳捆了个结实。
胖说其实在西安我们躲哪里都一样,这里是丁家的天下,黑白两道通吃,现在外面就有很多人暗盯着我们。
我说:“那这样我们不是很危险?”
胖指指刘三爷道:“我们没他值钱,这西安近郊下面埋了多少帝王将相他心里可有本谱,他们会同意的,对他们来说我的事不过是一句话,就是把你也给牵连进来了,有点对不住。”
“拉倒吧,说起来好像是你啥时候对得住我过,不过他们要是反悔呢?”
“那就看他丁行云在这江湖上是要脸还是要狠咯,这年头应该不兴打打杀杀了,全国正在严打呢,要了我的命对他来说没啥好处,人走在高处总是会小心一点的,你说对不对,刘三爷?”
刘三被我用臭袜塞着嘴,他只能是点头,因为他的命还在我手上。
胖说的没错,越是混得好的就越是怕死,横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
天不亮,我靠在位上打呼噜听见外面有人敲打车的窗户,一下就把我给惊醒了。
“谁?”
我拿着枪四处查看也没见着人就一把拖起刘三爷来用枪顶着他脑袋,这家伙可把他也给吓坏了连连摇头求饶。
我抬头再看,前挡风玻璃透过去有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正在冲着我们招手。
“嘿,胖醒醒。”
我一脚踹在他后座上,这家伙睡的比猪还死。
胖打开门,那个小女孩手里有个牛皮纸袋递给了胖,她说道:“有个叔叔叫我把这个给你,他说你们快点离开这里,永远也不要再回来。”
胖打开一看,里面是两张火车牌,一本本,那会儿还没有居民身份证的说法,那本本就是胖的身份证明,有了这个,胖也就可以走了。
“能走嘛?”
我问道。
胖看着手里的火车票,是最早的那一班直达上海的,他看着西安站大门处的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长舒了一口气道:“应该能。
对了,枪不要带了,丢车里吧,带不走。”
他又转身回来对车上的刘三爷抱拳道:“三爷,晚辈多有得罪,请多包涵,那尊佛像在我间屋左边的房梁上用布包着,您派人去取吧。
另外,告诉丁爷,我欠他的有机会一定会还,再会!”
火车,我又再次上了火车,只是这一次我不是一个人,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村庄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胖,我他娘真想抽你,老那些磁带全拉你家里了!”
四天三晚后,上海虹桥,几年前我和胖也曾经来过这儿,只是那会儿到处都还飘着革的标语,满场的都是带着红袖章的红卫兵。
上海的繁华在这里已经可以见到端倪,来来往往的客商已经把那间馄饨店都占满了,我和胖蹲在马路边吃着馄饨,我问他道:“要不去找小白?”
胖嘴里塞着馄饨含糊道:“你有她地址嘛?”
我从兜里掏出一本小本说道:“有,以前寄照片的时候给我们都留了,记在这儿呢。”
“行啊,我也想念小白的手艺了,别说她烙的大饼还不错,很香啊。”
“成,那就这么定了,一会儿吃完咱就走。”
上海,一座纸醉金迷的城市,短短一百年的历史它见证了两个王朝的兴衰,它也同样经历了那一场场残酷的战争。
无论是谁,这座城市永远都是争夺的焦点,上海,你翻开它的近代史就如同那个美丽的陈圆圆,谁都想霸占,谁都想拥有,它在蹂躏被建设,它又在流血繁华。
淮海路131弄2号公馆,这是当年袁小白留下的地址。
我不知道这座公馆到底是啥样,我也没有见过公馆,但是人力车的司机听说我们是去那,他足足上下大量了我和胖五分钟,最后憋出一句:“侬要搞搞清爽哦,地址么错吧?”
“没错啊,师傅,去吧。”
我说道。
那个司机一条毛巾往头上一搭摇摇头叹了口气道:“看不懂。”
说:
晚安,这几天真的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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