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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送衣服的是府中的小侍女连翘,见里边的人不愿意开门,撇撇嘴便只好说道,
“那奴婢就先放在门口了,这里还有治伤的药,你要记得涂啊。”
边走边嘟囔,“什么嘛,看一眼都不行。”
昨儿晚上就传开了,府里来了个新侍卫,据说生得很俊俏,她这才主动请缨想来看看,结果还没看到。
不过连翘很快又高兴了起来,反正早晚会见到的,不急。
听到外边的人走远了,文徽行这才把门开出一个小缝隙,伸手拿了东西进去。
是两身侍卫服饰,和换洗的里衣,还有一小瓶药,她打开药瓶闻了闻,是蒲地黄和三七的味道,大约是止血药。
收好东西,心里不禁暗道,侯府的服务还真是周到至极啊。
晋远侯府,仁策阁茶室。
“侯爷早。”
轩辕临看着眼前,一袭青绿色侍卫服饰的文徽行,如柳条般纤细,笑容浅浅,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外,相当有活力的样子。
他忽然就觉得昨天夜里自己的那点恻隐,真是多余,这丫头哪里有半分需要同情。
发觉自己一直盯着眼前人出神有些失态,轩辕临不动声色地讲将目光转开,“给本侯倒茶。”
“是,”
文徽行十分乖巧地上前倒茶,这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守着这么个活火山,听话最重要。
“侯爷,”
杜桥大步踏进茶厅,一眼看到了正在倒茶的文徽行,便噤住声。
“什么事?”
轩辕临明白杜桥的小心思,但也没让文徽行出去,只问道。
杜桥有些不情愿地开口道,
“大理寺少卿韩见山求见。”
他总觉得和一个贼共事有些不安全,虽然侯爷说无妨,但毕竟他昨天刚和文徽行打过架,心中还是有点障碍。
“让他进来罢。”
轩辕临接过文徽行递来的茶盏,喝了一口,仍旧没有让她出去的意思。
文徽行见他没让自己走,于是便自觉地静立到一旁。
心中想着,大理寺设两名少卿,既然齐远是少卿,那这位韩见山应该就是另一名少卿了。
大理寺少卿韩自山是个浓眉大眼的方脸男子,三十余岁的样子,此时站在殿下义愤填膺,眼圈似乎都有些微红,
“侯爷,这案子本来是刑部接手的,结果因为公主施压,刑部立刻把这事推给我们大理寺的,刑部尚书秦敏那就是只老狐狸啊,三日怎么破案啊,如今齐少卿告病在家,大理寺上下都快上吊了…”
轩辕临黑眸深如寒潭,没有一丝波澜,撇了一眼文徽行,见她柳眉轻皱,似乎在思索,于是打断了韩远山的控诉,“你再细细讲一下案发经过。”
韩见山边说道,边举起手扼住脖颈笔画着,“阮驸马于昨日酉时于闹市区身亡,他当时正坐于马车内,突然口中呻吟,用双手扼住自己的颈部,全身抽搐,一头撞开马车的窗子,跌到了马车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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