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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感谢,愿新旧诸神祝福二位。”
卢斯·波顿大人并未多话,手离开我的肩头,直接走人,把忐忑不安的我和两位大人留在原地。
“他是在冬天生的,”
半晌之后,艾德慕向好友派崔克评论道,“他过来的时候我好冷,我以为换季了。”
派崔克·梅利斯特拍了拍我的脑瓜,让我的黑发乱了好多,我看着他,心底担心,脸上却努力地露出一个微笑,我希望他不会虐待我。
或许他会觉得多一个小孩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不是敌人;或许他会在今晚就掐死我,我甚至还在睡梦中,然后一言“热病夭折”
敷衍过恐怖堡的那对夫妇。
我知道,就算我死在南方,恐怖堡也不会有半点心痛,最多要求派崔克爵士给个说法,赔上一笔。
我可是听过的,被送去其他家族的小姑娘是如何惨淡,被鞭打虐待,被施以不可名状的折磨,最终尸体为老鼠所啃食,只能在父母的梦里哭泣。
梅利斯特素有高傲之名,固然如此,他们该不屑于为此暴行,可是,谁知道呢?
“很高兴与您同行,派崔克·梅利斯特爵士,能照顾您的母亲是我的荣幸,我会喜欢海疆城,把她老人家照顾妥当。”
我命令自己忘记生父的侮辱,压抑自个儿的委屈难受,不去想我的未来会如何跌宕,撒拉在看着我,我不能太脆弱。
“那不错,我们一家都喜欢孩子,我爸爸只有我一个,我妻子一直无所出,”
他咧出笑容,揽着我跟上艾德慕·徒利,我们走进了队伍中,“你坐马车上,我们买了毛皮,带着史塔克的礼物,别碰坏,孩子。
没有侍女,你得自己照顾自己。”
他把我抱在马车上坐好,转身铺设着鞍具说道,“老实说,你父亲的手下追上我们时,我懵了。”
我果断地回答:“不,爵士,他不是我父亲。”
“那我就不是银鳟鱼,是蓝鳟鱼。”
艾德慕接口道,这世上可没有蓝鳟鱼家族,“明摆着,丫头,他是你父亲,神情,发色,还有眼睛,一望就明。”
“不,大人,他没有承认。”
“会的。”
艾德慕·徒利笃定地说道,他没看我,翻身上马。
我在马车上睡觉,醒来后望着路边,呆呼呼的。
我能感觉到,这支河间地的队伍,明显比恐怖堡的队伍要慢。
我也知道,当时之所以快,是因为卢斯·波顿大人急于丢下我,可以理解,我也讨厌他,不想和他呆在一匹马上。
我们白天赶路,夜里在路边生火,有时会有其他人加入。
我见过几个赛文家的,一些安柏家的。
还有一晚,我们与来自东方的人一起,他们的家是自由贸易城邦,名叫潘托斯。
我们分享火焰和食物,他们口音古怪,佩刃有华丽的护手,干粮里有蜂蜜糖,甜丝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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