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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末年,有那么一帮人悄悄的再次浮现于世,他们的传说有了千百年,吕翱仰面躺在自家的院子里,想起了那件事,那件窥探天命,改变自家命运的事情。
大烟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吕翱和其他人一样,看着稀奇,但是这也太他*的贵了,只有那地主能在众人面前炫耀。
“哎,姓吕的!”
宋乔蹲在墙根喊了一句,“给你爹送饭去?”
“干啥?”
吕翱看见了宋乔,宋乔双眼下陷,还有黑眼圈,脸颊好像都吸了起来,看起来有段时间没吃饭了。
“好东西!”
宋乔扶正了地上的一个油灯,从腋下拿出了一杆烟枪,“这个就是洋人带来的,没见过吧!
尝尝?吸一口能三天不吃饭,都不觉得饿。”
吕翱是见过这个稀罕物的,以前庄子上的老地主闲了喜欢听戏,牌九,自从这种稀罕物传到这来,那老地主不但不听戏,不牌九,就连新买回来嫩嫩的小妾的房子都不再去了。
吕翱一直都好奇这玩意到底有啥不同寻常的地方。
看着吕翱还有些犹豫,宋乔直接躺在了地上,点了油灯,嘬起了烟枪。
吕翱闻到了焦油味,有点犯恶心,但是看着宋乔垂仙欲死的表情,吕翱还是想试试。
宋乔看到吕翱有些犹豫不决,递上了烟枪。
吕翱用吃奶的劲吸了几口,觉得也就一般,还有些辣脑子,猛咳几下,摆摆手,起身要给天里干活的老爹去送饭。
“哎,干柴崽子,你睡这咋地话?”
吕翱艰难的睁开眼睛,是他爹。
“爹?我咋了?”
话还没说完,吕翱眼前就又黑了。
昏昏沉沉的到了晚上,吕翱才算是清醒了,这才回味起了大烟的味道,这感觉说不上,不过比看村子里晦气的寡妇洗澡还得劲,估计是第一次吸,还吸的猛了,这才把自己给放到了。
自那以后,吕翱经常在田间干农活的时候跑出来,跑几里路去外镇的烟馆。
以前吕翱被他爹说一句就吓得抖腿,现在他爹用皮条树枝抽他,他都还是要跑,后来干脆不回来了。
直到有一天,吕翱耷拉着脑袋,被一群人绑到了家里,他爹才知道是咋回事。
攒了一辈子的吕翱爹看着这帮人把自己辛辛苦苦攒来给吕翱娶媳妇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拿走,坐在院子里苦的像一个被抢了糖葫芦的小娃。
吕翱跪在他爹面前,一声不吭,仍由从不打他的吕翱娘用柳条抽他。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吕翱双眼血红,满身的血印子,走到了村子外头一处河塘,平时他都是在这和他爹取水浇田的。
吕翱仰面躺在了池塘边,想起了宋乔第一次给自己大烟的时候。
“哎呦窝草,这他*的有个人啊?”
一个赶路的行客要来池塘边取水,踩到了隐在芦草里的吕翱。
吕翱也不接话,他想跳水淹死自己,可他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水狗,他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吊死,可这附近连棵树都没有,房梁倒是可以上吊,但是现在自己的屋子已经是别人的了,自己不能进去,你说去别人家吊死吧,谁乐意让自己的房梁上吊个死人?太晦气了!
(水狗,方言,指善于游泳的人)
犯了烟瘾的吕翱有点难受,蜷缩起来,咬住了自己破烂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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