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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摇闪动作躲过对方打来的几记“怪拳”，悯人甚至还有多余时间去观察对方那实在不适应，想要飞跃出击，身体都已做好准备姿态，随后又被理智强压下去，站在原地笨拙出拳的样子。
看到这，悯人心中点头，对方这几天做的很不错，训练全部按照自己的要求来，只是到这种实战的时候，还是会克制不住，想要按照以前的习惯来。
不过很能理解，因为对方能接触到的，学习到的都是学校老师们教授的那一套，突然让她改变战斗方式，自然会有一段时间克服习惯的别扭期。
当然他也注意到对方额头上被汗水浸透，打柳的刘海以及隔着一米远，都能感受到对方喘过来的粗气。
“悯人，你走神了。”里美虽然神态有些勉强，姿势也有些松散，但还是提醒道。
呃……
悯人赶紧回神，确实，自己好像刚才那一下好像神走的有点远了，不过现在对方也是强弩之末，而且现在是教学期间，也实在没必要像自己一样，苛求每一次的锻炼都必须榨干体力。
别再把人给吓跑喽。
悯人想着，索性放下作为防御的胳膊，放松身体：“练得不错，休息下吧。”
“恩。”里美点头，走到训练场地旁的石凳上，顺手接过悯人递来的水杯，小心的啜饮两小口，然后坐在原地，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喘息。
她很想大口喘息，但毕竟是女孩子，还是要形象的嘛。
不过……
她悄悄瞥了坐在一旁又开始发呆的悯人一眼，虽然身体很累，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
她又喘了一会儿，待平静下来之后，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这几天来自己一直都有的疑惑：“战斗中真的不能随便起跳吗？”
一开始悯人在打算教她现代搏击的时候就明确说过，非特殊情况绝不允许，可……
“……可我看好像很多忍者在战斗的时候都会这样啊。”
对里美来说，战斗中跳跃追击、躲避，已经是和吃饭喝水一样的家常便饭了，贸然一改，她很不适应，而且……
而且悯人和自己是同龄，都是小孩，总不可能比忍者还厉害吧？
里美有些好奇的想着，希望他能给自己解答。
悯人脑海中还在想着八云的事情，十多天过去，一点消息没有。因为动漫中的前车之鉴在，实在让人担心，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红老师”有没有阻止……
不过被里美打断，他回过神来考虑一下，然后按照自己的想法解释道：
“真实的战斗中自然可以跃起，只是滞留在空中无法借力，不够灵活，会无法躲避一些东西，这你是理解的……”
“恩。”里美在一旁点头，悯人讲课有一点很好，就是当你实在不理解的时候，他会和你一起实践，用事实让你心服口服，这也是为什么她会配合对方，努力改掉多年来从忍者学校学来的战斗习惯的原因。
见里美没有反驳，悯人继续讲道：“所以在战斗中跃起不是重点，重点是跃起之后你要做什么。”
“是躲避，提前准备好替身术？还是用自己在空中，这种自己处于不利地位来引诱对方进攻，然后用手里剑、忍术、幻术、或者对自己有绝对自信，用最为困难的体术作为还击手段？”
“又或者本就是“影分身之术”分出来的诱饵，真实的自己早已藏在其他地方，只等对方上钩？”
里美听他洋洋洒洒的说着，有些不敢置信的微张开嘴，缓慢点头，她实在想不到自己眼中一个简单的动作实际上会有这么多花样。
而悯人讲完之后则声微微皱眉，心中想的则是这个世界世家对普通人想要成为忍者的压制确实太大了，这点东西仅是他刚才随意一想就想到的东西，但这是因为床底下那一箱子先辈留下的书，以及前世的经验，两相结合。
而普通人呢？
反正还有半年多时间就要毕业的自己，到现在学校也没教过自己这些，普通学生如里美一般，还在琢磨着这是“忍者大人战斗的技巧”，实在难以想象这样一无所知，只是单纯模仿前辈的人执行任务，上了战场会有怎样的下场。
再往深里想，上面还击手段中，除了手里剑和最危险的体术，有哪些是一个没背景，新出村子的下忍能接触到的东西？
悯人抿着嘴，看了还在消化自己刚才那一番话，努力记下，想着未来绝不能出错的里美，浑然不知道这现实未来会有多残酷。
不过却也不用担心，从悯人愿意毫无保留教授他们自己前世带来的搏击技术——虽然有人嫌麻烦，选择放弃，有人觉得太珍贵，反而没好意思学，但悯人几年前确实毫无保留的教过小猪鹿蝶这些——就可以看出，什么门第之见，什么技术封锁，悯人根本就不在意那一套。
反正只要有他在，有这双写轮眼在，里美就绝对不会吃到贫民忍者会吃的亏。
相比起来，反倒是八云那边更让自己担心……
……
“唉”
里美好奇的看着悯人眉头微皱，走神之余还发出一声短叹，难免有些好奇，歪头问道：“怎么了吗？我休息的差不多了。”
“没什么。”
悯人回答完，简短的打量了一下她状态，然后撑起身体：“好，那继续吧。”
“恩！”里美同样立起来，积极地回应。
没人会讨厌高质量的教学，尤其是这种会涉及到自己未来的东西。
于是两道身影又在场地里努力的挥洒起汗水来，期间还时不时冒出悯人的两句提醒。
“这拳不错。”
“压低重心！”
随着时间流逝，两人的精力越发投入，多余的话语也越来越少，整个场地似乎仅有脚步腾挪声，以及配合两人出拳发出的呼吸声。
战到正酣，连悯人都觉得自己血热起来的时候，一道轻微的脚步声却打断了两人节奏。
是谁？
这个地方只有他们几个熟悉的小伙伴偶尔会来。
两人默契的收手，同时向脚步声的方向看去。
而那边的八云看他们停下，带着些歉意，挥手和两人打招呼：“最近过得怎么样？”
悯人表情紧绷起来，仔细观察对方，
还是那熟悉的青色浴衣，还是那熟悉的暗红色网状衫和素色抹额，当然，最重要的是对方脸上依旧挂着让人感到熟悉和温暖的笑容。
看上去似乎没出问题。
悯人心中放下一块大石，脸上的表情也略有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