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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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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墨墨。”沈安诺也不知哪根神经跳了下,脱口而出的话。

    “”

    沈墨并没有被她的求生欲感动到,凉凉地睨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沈安诺脑子里响起的警报,被解除了,便专心致志地盯着那些管子看。

    可是却无从下手。

    这直接导致了她一整个晚上都在做着一个梦。

    梦中,一个身穿白色衣褂的女人背对着她,低头在捣鼓着那些瓶瓶罐罐,在实验台上来来回回地走动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异样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着。

    她想要靠近看清些,但是那里就宛如被下了一个结界般,让人无法靠近。

    忽然,她听到了有声音在响,猛地一下睁开了双眼。

    双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显然还沉寂在梦中,暂时无法自拔。

    耳边的闹钟声响还在继续,声声都像是砸在了她的心上。

    她伸手朝着声源处摸索而去,捣鼓了好久,都没找到那关掉的按钮,索性世界把它的电池掏了出来,房间又恢复了该有的安静。

    秋日里的暖阳照射进来,格外的温暖。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拍打了好几下脸部,披头散发的。

    她摸索着往下走。

    但脚踩刚刚在地面上站定,小腿上传来的疼痛便令她腿一软,直直地瘫坐在地上,小脸一片煞白的,哪还有刚刚起床的红润。

    “墨墨——”

    她扯着嗓子叫喊道,声音里还带着一抹哽咽。

    显得是痛得很。

    刚经过她房间的沈墨,冷不丁地听到了声音,想也没想,迈开阔步,直接一把拧开了房门,一眼便看见坐在地上的人儿,眼角似乎还残留这边不明液体。

    沈安诺伸手放在了小腿上。

    男人扫了一眼,便屈膝,与她平视,伸手将她的裤腿卷起来。

    过了一晚上,她腿上的伤痕反而变得更明显了。

    小腿上微微肿起,紫色淤血覆盖了大半的面积,看起来,好不可怜。

    “呼呼——”

    她低头,朝着伤口处吹了一口气,却还是没有任何的效果,瘪了瘪小嘴,考娇气地道,“疼。”

    男人的剑眉紧紧地皱着,忽而站起身。

    沈安诺见状,也挣扎着要站起身。

    这一动,便牵扯到了伤口,“嘶——”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准动。”沈墨回头,出声警告道。

    而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沈安诺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是由于男人的话,也不敢随便乱动了,只能紧紧地盯着门口处。

    生怕错过什么似的。

    直到一道影子再次出现在门口,她探出了一颗脑袋,由于她的腿部不能动,整个人都成了一个较为奇怪的姿势。

    男人的手里多了一个医疗箱。

    沈墨拿出了一个药膏,直接上手往她的小腿上抹去。

    薄凉的感觉,令她微皱的柳眉一下子舒展开了。

    她摇晃着脚指头,盯着那伤口,有些出神。

    忽然,男人的大手一用力。

    “啊——”

    她痛呼出声。

    眼眶里盈满了胜利泪水,不自觉地开始掉落。

    “痛痛。”她缩回了脚,捂住自己的小腿,满脸委屈地看着他。

    “”男人手里还握着药膏,语气有些霸道地道,“松手。”

    就她小腿上的淤块,若不揉搓的话,很难消散。

    “痛——”刚刚那蚀骨的疼痛还没有消退,她怕极了,拼命地捂着小腿往后缩,直到把自己逼到了床脚,无路可退。

    而男人则是简单粗暴,从医疗箱里取出了一大卷的医用纱布,塞进了她的嘴里,“咬着。”

    而后不由分说地拽住了她的小腿,固定住她的动作,手里开始动作着。

    沈安诺下意识地踢动着小腿,想要挣脱,可无奈男女力道悬殊,再挣扎也是徒劳。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却已然奄奄一息了。

    披头散发的,鬓角处大量的冷汗冒出,就连后背的的衣物,都被冷汗打湿了,整个人仿佛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沈墨看着她这幅模样,薄唇轻启,“有这么疼?”

    女人就是娇气。

    娇气的沈安诺哼一声,算是应答了。

    看向他的眼神里,怯生生的。

    在她的挣扎之下,她肩膀上的蚕丝睡衣倾斜了下,露出了大半的香肩。

    男人余光瞥见这样的一副春光,忽而黑眸一定,视线直直地望去,却不见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反而是眉头紧锁,仿佛打了一个死结。

    沈安诺坐得有些累了,微动了动身子。男人却桎梏住了她的身子,不让她动弹半分,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别动!”

    “”

    男人凑过一张俊脸,灼热的鼻息喷薄在她的肩上,让她的身子不由得一颤,痒痒的,缩着身子,想要躲开。

    只见她的肩膀上,有一个针眼,不明显,但细看,还是能看出的。

    而且这针眼的时间不长,还没有完全愈合。

    沈墨的眼眸一暗,眼微微眯起,言辞轻缓莫名透出让人心惊的阴沉危险,“你昨天回方家,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了些什么?”

    “唔——没有做什么。”沈安诺过滤了一遍,并没有找到重点。

    男人一松手,她就伸手挠了挠肩膀,试图减轻那抹酥痒的感觉。

    “痒?”

    沈墨的眉头在看看见她肩膀上的那个针眼时,没有舒展过。

    “唔痒。”

    她也分不清时心痒,还是肩膀痒。反正都痒。

    “你把昨天那女人带你离开后的所有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沈墨脸上危险之色还没褪去,眉梢眼角显出些阴鸷,一字一字地道。

    由于她的阐述能力有限,只能简单地说了些关键性的词语。

    “走走树送礼物的人阁楼张妈喝水水游戏”

    而沈墨却抓住了重点。

    “你喝了水?谁给你的?”沈墨沉着一张脸正色道。

    “张妈给的。”

    沈安诺似乎被他吓到了,缩了缩脖子,弱弱地答道。

    男人见状,缓和了下情绪,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重。

    “你喝完后,有没有什么感觉?”

    沈安诺闻言,咂吧了下嘴巴,似是在回忆着那杯水的味道,而后摇了摇头,“淡淡的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