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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对峙锦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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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槿做出一副怕怕的样子说:“阿婆,你是我奶的朋友,理应该是我尊敬您的,只是我这身子不好,前些日子大难不死,各位婶子们是知道的。”

    “这些日子,我总是觉得头晕目眩,甚至有许多事情都慢慢的忘记了,大夫说要安心静养,不能劳累,咱们村去镇上这么远,我要是让了您,我实在是怕我……怕我走不下去。”说着木槿就用衣角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婶子们听着也跟着红了眼睛,木槿是多好的一个孩子呀,差点儿就被花家大房的害没了。

    花老抠媳妇真是一点儿也不讲究,连木槿这样柔弱的小姑娘都欺负,她们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木槿被欺负了。

    “花老抠媳妇,你要点儿脸吧,谁不知道木槿就是被花老太婆一家给打了的,你还跑来说风凉话。”

    “你算是哪门子长辈,有你这种长辈,还不如没有。”

    “我们警告你,有我们在,别想欺负木槿。”

    “你要是还不走,耽搁我们时间,我让我男人儿子见你儿子一次就揍一次。”

    “就是,我们也是。”

    你一言我一语,牛车上的人一直对外,吓得花老抠媳妇一句话也不敢说,落荒而逃。

    见花老抠媳妇就这么跑了,木槿深感遗憾,自己都还没开始呢,人就跑了。

    “婶婶们,多谢大家,今天要不是你们仗义执言,花阿婆就得把我拉下去了。”木槿诚恳的道谢。

    见木槿道谢,大家都说应该的,都是乡里乡亲的,怎么能看着木槿被欺负呢。

    没有了阻拦的人,花老伯一鞭子甩下去,牛车又吱呀吱呀的前行,木槿看着村子的方向。

    呵,花老抠媳妇是吗?记住你了。

    在摇摇晃晃中,木槿昏昏欲睡,林婶子见木槿打瞌睡,想着万一摔下去,小姑娘不得脸朝地,那不毁容了吗?

    就往木槿侧了侧身子,木槿的头一下子就落在了林氏的肩膀上。

    等到镇上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时辰,红枣转身正好看见木槿靠在林婶肩膀上睡着了,连忙伸手把木槿叫醒。

    “咋了,到了?”在梦里吃着大鸡腿的木槿一醒就大声的问道。

    红枣指了指她,又指了指林婶的肩膀说:“你这一路睡得倒是香,靠在林婶肩膀上摇都摇不醒。”

    啥?

    自己靠在人家肩膀上睡的,下意识摸了摸嘴角,自己没流口水吧。

    “林婶,这一路让您受累了,我怎么就睡着了呢。”木槿尴尬的笑笑,丢脸丢到牛车上了。

    林婶不在意的摆摆手:“这有啥,你个小姑娘,又不是小伙子,我还能把你推开不成。”

    木槿…

    林婶,你这么重女轻男,你儿子知道吗?

    大家下车后,花老伯交代了一句中午午时之前在原地等着,时间一到就出发,不等人。

    话音一落,人群就朝着镇子里去,木槿想着这一次赶集要去铁匠铺拿定好的工具,自己又要去绣坊,幸好出门前给了自家大哥二两银。

    “大哥,你去铁匠铺把我定的工具取了,先用你身上的银子给了,回去我在给你。”木槿吩咐花大郎去铁匠铺取东西。

    花大郎迟疑道:“这怎么行,娘说了让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大哥,这是镇上,赶集日还有巡逻的官差,谁敢在镇上乱来,而且还有红枣姐姐和花儿妹妹呢,我们这么多人,怕啥?”木槿拒绝道。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出门还要带上哥哥,她们去的是绣坊,他们几个男的,去了又只能站在人家铺子外面当门神,还不如去把东西取了呢。

    红枣也点头说道:“就是,我们去绣坊,你们能跟着我们进去吗?既然不能,那就去做别的事情呀。”

    “嗯”

    三人一致决定,花大郎和大牛大虎无法反驳,只得按照自家妹妹的说法办事。

    六人兵分两路,花大郎带着大虎和大牛去铁匠铺子取定的东西,木槿和红枣花儿去绣坊。

    “红枣姐姐,花儿,你们平时都是去哪个绣坊卖绣品呀?咱们也去那里吗?”木槿问道。

    镇上有两家绣坊,一家叫做如意绣坊,如意绣坊的女老板和善可亲,价格公道,一家叫做锦衣阁,锦衣阁就高高在上,价钱也贵。

    花儿抢着说:“木槿姐姐,我和红枣姐姐的绣品,一直都是卖给锦衣阁,我们想着锦衣阁是最大的铺子,肯定好卖。”

    镇上的路,木槿不是很熟悉,跟着红枣左拐右拐,看得眼花缭乱,想不到镇上还有这样的小巷子,看来去哪里的人都一样,爱抄近路。

    想起以前上学的时候,每次放学都是小巷子一钻,不一会儿又从另一个街道出来,想想都美好,可惜自己再也回不去了,也不知道爸爸妈妈怎么样了。

    “木槿,你看,这就是锦衣阁,气派吧。”红枣打断木槿的回忆,指着面前两层楼高的小楼说道。

    木槿抬头一看,我去,这不就是那瞧不起人的店铺吗?上次自己和大哥来,店小二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

    就这样的店铺,能出得起什么好价钱,说不定柿子捡软的捏,专门压价呢!

    想到这些,木槿看着红枣问道:“红枣姐,你们的绣品卖多少钱一个呀?”

    红枣不明就以,却也知道木槿不会无缘无故的问价格,老老实实的说:“锦衣阁说我们的料子差,绣技也不好,只给我们荷包5文钱一个,帕子3文钱一张,这已经算不错了,听说还有更低的呢!”

    奸商呀,她是见过红枣和花儿的绣品,那叫一个栩栩如生,就这样的绣品,还叫绣技不好,怕是怕是眼睛有问题。

    “这么便宜,红枣姐,你们不会是被骗了吧,你们绣的那么好,谁说你们绣技不好了?”木槿义愤填膺,直觉告诉她,红枣和花儿是被锦衣阁给骗了。

    花儿嘴巴撅得老高说:“掌柜的给我们看了铺子里的荷包帕子,那些绣的极好的都才卖七八文钱,我们的的确跟人家比不上,那怎么说,天什么地什么。”

    “天差地别”木槿补充道。

    “嗯,就是天差地别,人家绣的可好了,还有两面都有花儿的,还是一模一样的花,我看了都喜欢,也才卖八九文吧。”花儿继续说道。

    花儿说的双面都有花儿,不会是双面绣吧,啥双面绣才卖八九文钱?

    不是说双面绣会的人少,都是江南一带的绣娘才会,卖的价钱可贵了,是她记错了?

    不会是奸商掌柜故意拿双面绣出来说八九文,来压红枣和花儿的价吧,木槿越想越觉得可能,不愧是奸商呀,她都佩服了。

    木槿拉着红枣就要走,指着锦衣阁说:“红枣姐,咱们换一家卖绣品,这锦衣阁分明就是奸商嘛,要说我你的绣品哪里才值五文钱,你们肯定被骗了。”

    木槿的话,让红枣陷入了沉思,她也觉得掌柜拿出来给她们看的绣品那么好才八九文钱,怎么也可疑。

    当时她是提出质疑了的,可是掌柜怎么说呢?好像听到她的质疑就说让她们去别的绣铺,他们不收质疑他们店铺的人的绣品。

    那时候她也还小,被这么一吓唬,生怕绣品卖不出去,糊里糊涂的就卖给了锦衣阁,这一卖就是这么多年。

    “木槿,你说的有道理,只是这绣品不卖给锦衣阁,又卖给谁呢?”红枣为难的说,她现在已经明白之前是被骗了。

    想到红枣和花儿天天在家做绣活儿,平时都不怎么出门玩耍,木槿就火冒三丈:“咱们镇上又不是只有一家绣坊,锦衣阁坑骗咱们的钱,就是奸商。”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锦衣阁是镇上数一数二的绣坊,不仅卖各色绣品,还卖男女成衣,虽然有些贵,但是锦衣阁的东西都是府城的好东西。

    稍微有点儿银钱的人家,买针线和荷包绣品都会来锦衣阁,听到锦衣阁是奸商,停下来的人就越来越多。

    眼看锦衣阁门前围了一层一层的人,有的指指点点的说锦衣阁的衣服质量差的很,自己买回去才穿两次就坏了, 也有人附和说锦衣阁的布料掉色。

    听着越来越难听的声音,锦衣阁的掌柜不敢在坐视不理,在他眼里,这些低贱的人不足为惧,可是人群里还有许多是锦衣阁的客人,好多熟悉的脸面。

    “小姑娘,我锦衣阁在镇上来了二十几年,镇上的老顾客都知道我们锦衣阁可是来自府城,我们的布料和衣裳的样式都是府城流行的模样。”锦衣阁的掌柜沉着脸怒视木槿。

    锦衣阁的掌柜是一个矮胖老头,从那肥嘟嘟圆滚滚的肚子就知道是个酒囊饭袋,说不定欺上瞒下,赚穷苦老百姓的钱呢。

    木槿毫不惧怕,理直气壮的说:“你们锦衣阁多少年的历史我不管,可是我朋友在你家卖绣品受了欺骗的事情却是千真万确。”

    “各位阿婆阿爷,叔叔婶婶,哥哥姐姐们,你们看看我朋友的绣品,虽然说不是什么上好的布料,但是也是细棉布,绣的图案也是栩栩如生,就跟真的一样,可是你们知道这样一个荷包,锦衣阁收多少钱吗?”木槿从红枣和花儿手里拿了一个荷包,在人群中给大家看。

    “这个荷包绣的不错,小小年纪有这般绣技,已是不易。”

    “那花儿真好看,远远看过去就跟真的一样。”

    “这怕得十多文钱吧,这俩小姑娘真厉害,一个月绣十个荷包就100多文了。”

    看过红枣和花儿绣的荷包,人群里嘀嘀咕咕地议论起来,均是赞叹荷包的绣技。

    听到人群里议论纷纷,锦衣阁掌柜暗觉不好,若是让那小丫头片子说出价格,人群里说不定就有买过荷包的人,闹起来了就麻烦了。

    掌柜脸色发黑的紧盯着木槿,厉声道:“小姑娘,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我们锦衣阁在镇上经营多年,连县衙里的人都是我们锦衣阁的常客。”

    “你要是再敢乱说,我陈某人有的是办法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呵呵呵。”他在木槿的身边压低声音奸笑着威胁道。

    呵,老妖怪,满脸横肉看着就恶心,还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威胁你姑奶奶的人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我好怕怕哟,你不让我说,我就偏要说,你能奈我何?略略略!”木槿朝掌柜做了一个鬼脸挑衅道。

    瞪了一眼掌柜,木槿朝人群中跑过去张嘴就说:“各位,我这两个小姐妹这么好的绣品,这一个荷包,锦衣阁才给五文钱,一张帕子才3文钱。”

    “不知有没有婶子姐妹在锦衣阁买过荷包帕子的,不知你们花了多少钱呀?”木槿继续朝人群中问道。

    过了一会儿,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低着头说:“我以前买过一次,也就和你的小姐妹手里的差不多,花了我15文钱呢。”

    “啥?十五文。”

    “暴利呀,就在铺子里放一下,就挣了10文。”

    “怪不得掌柜那么胖。”

    “一个荷包,锦衣阁就整两倍,那布料成衣不得挣得更多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听见锦衣阁挣黑心银子,涉及到了大家的利益,都指着锦衣阁掌柜要一个说法。

    眼看着大家越来越激动,掌柜不得不妥协说:“客官们,我们锦衣阁这么多年了,我们的衣服质量一直很好,其实呀,我们的荷包没啥压价压得低,那是因为我们的成衣和布料价格低,我只能靠压缩荷包价格来挣钱呀。”

    “不然怎么能给大家提供府城的新款式呢?而且还物美价廉。”掌柜一刀见血的说到围观人的心坎儿上。

    镇上的人,大都不是穷困的人,或多或少都日子不难过,也有许多人是锦衣阁的老顾客,一听压荷包的价格是为了他们的利益,就没人再张嘴说话。

    见状,木槿也不得不佩服锦衣阁的好算计,奸商不愧是奸商。

    不远处,林之柏和莫思凡正在闲逛,林之柏从未开过娘亲的老家,想四处走走,莫思凡硬要跟在身后当跟屁虫。

    远远的,莫思凡就看见锦衣阁围着一大群人还吵吵闹闹的,这样的热闹,不看白不看,硬要拉着林之柏凑上去看热闹。

    走近一看,林之柏就看到与掌柜对峙丝毫不惧怕的木槿,原来是她,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了。